云六扬眉:“怎么讲?”
“殿下你还不知道吗?平素爱喝西瓜汁,这下,全府的西瓜都做了西瓜汁,人人都有份,独独殿下喝不到。”
“哎呦,可怜哦可怜。”云六笑着摇了摇头。
“可怜什么呀,小郡主受凉那天殿下给小郡主喂了一勺西瓜汁,王妃不罚殿下,殿下也得自罚吧。”星伍说着抹了两把眼泪,看向云六,“对了,你来寻我有什么事吗?”
云六一听想起月一来,轻轻抚摸星伍的耳朵道:“没什么,就是想......揍你!!!”云六说罢扭了下星伍的耳朵,“能不能长进点,谁都敢祸害。”
“哎呦,我又没有祸害你。”星伍说着挣脱开云六的魔抓,转身就跑。
“还敢跑,今天就让你尝尝你姐姐我的厉害。”云六边追边道。
两个人你追我跑,便是轻功不错的云六也有点追不上了:“小东西,医术不行,跑得倒快。”
江景乔看着屋檐上的两个人时不时在她眼前跑来跑去,不由地心疼起屋檐上的琉璃瓦来。
“她们两个会不会把咱的殿宇踩踏了?”江景乔有些头疼。
“踩踏了也不要紧,星伍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嘛。”赵清芷说着见小安睡稳了,便给梦青示意抱走。
江景乔一听这话忙道:“我没让她做坏事,她自己.......可能想向本王邀功吧。”
赵清芷瞥了江景乔一眼,低头继续看信,看罢道:“这事先不提了,徐国公知道自己暴露了。”
江景乔闻言拿过信自己看了起来。
“义兄尊鉴,得兄攻占青州,弟喜不自胜,青州地界物产丰富,鱼米之乡粮草不缺,占据青州可图霸业。弟以为可一鼓作气,趁京中兵马稀少之际,兵分两路,一路由青州向南徐徐图谋南方诸城,一路继续进攻京师。若北境军回京救驾,亦可退守南方与正德南北分庭抗礼,此万全之策。弟在京中每每想起义兄霸业将成,既兴奋难眠又觉遗憾,正德帝与静王已识破于我,怕是不久生变,或不能于生前见兄登基实为遗憾,但弟手中还有近万死士,必借此竭尽所能与其兄妹二人周旋,倘若能助兄一二,则死而无憾.......”
“这个徐国公不亏是当年的常胜将军,老谋深算的很,他知道你和陛下识破了他,便早早为自己筹谋了。”赵清芷轻轻摇着扇子,“凭着这封信,你和陛下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他那万人死士,真要动他,少不了城中见血。”
江景乔冷哼一声道:“只怕他的死士,没有他写的那么多,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赌得无非是人心罢了。”江景乔说着将信收进信封里,“老将就是老将,送出去的信,无论落到哪一方手里都能达到目地,若宁王收到了,自然感念他的忠诚,而落到我们手里,在没有摸清他有多少死士之前还不敢动他,甚至还要忌惮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