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冷眼瞧着,百官们跪了一地,丑态百出。
“十七,吩咐弓箭手,将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乱箭射杀。”正德帝轻飘飘从嘴里吐出一句要人命的话。
江景乔闻言轻语道:“皇兄,经查他们之中并无勾结宁王之辈,今日叛君自是不忠,但生死面前不惧死者少之又少,不若将他们抄家流放?”
“十七,心软者难成大事,一次不忠便是死罪,不然今后岂不是人人都可背叛朕?况,他们死有余辜,并非是朕不仁。”
江景乔见自家皇兄态度坚决,微微一叹走出正厅。
“陛下有旨,叛君之臣,罪无可赦,即刻乱箭射杀!”
此言一出,百官们惊恐地看向弓箭手们,少时,乱箭齐发,顷刻间惨叫声不断。
孟云英抬手捂住江景心的眼睛,背过身去。
徐宁儿听着身后的叫声,把自己父亲的尸体放到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尸体遍地,整个郡守府衙到处弥漫着血腥味。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呢?”
正德帝咬牙,他想让徐宁儿死,可是背叛他的女人他又不想让其死的太痛快。
“你该死,但朕不让你死,今后你就在冷宫里忏悔吧。”
江景乔闻言松了口气,活着总比死要好。
“呵呵呵,在冷宫里?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如今一成一败,我认了,眼下倒是觉得死更容易解脱。”徐宁儿说着看了眼江景乔,张了张嘴,到底一句话未说,直接捡起地上的刀狠狠地捅向自己。
“徐宁儿!!!”江景乔见状冲了出去,在徐宁儿倒下时从背后揽腰抱住。
徐宁儿一手捂着伤口处,双眼迷离地看着江景乔,痛苦地笑道:“殿下,还记得我十三岁那年的生辰夜吗?殿下偷偷跑出宫……带我吃遍了京城八大街,第二天…就…就被先皇赐了杖刑,躺了半…半个多月才好,我是又心疼…又开心,殿下…是为了我,明知道要受罚…还偷跑出宫为我过生辰,我…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
江景乔闻言想起儿时种种,不禁感慨人心殊途,儿时无忧无虑,大了两人反而越走越远。念及适才宁王动手时徐宁儿决然地挡在她身前,这让她无法对徐宁儿置之不理。
“宁儿姐姐。”江景乔看着徐宁儿,唤起了儿时的称呼,“你用错情了,儿时玩的再好,我也不懂情的,我尚不知情为何物时,你就已经是我皇兄的人了,我对你只有姑嫂之份。”
徐宁儿闻言痛苦之中带着浓浓的恨:“你对我不知情为何物,你娶她时就知道了?”
江景乔闻言忽然想起前世和赵清芷的婚姻,缓缓道:“娶她时,我心里也是没有她的,婚后我还欺负过她,但…成婚时我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婚后接触久了爱上也是情理之中吧。”
“我原是真的选错了。”徐宁儿捂着伤口,抬头看着天,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