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啊。”夏音儿有点紧张,捏着点心站了起来,“那什么,我乏了,我去困会儿。”说罢不等彩云彩霞,快步往屋里去。
“小姐怎么了?”彩云不明所以,“还没到晌午呢,困什么觉?”
“有古怪,小姐刚掰开点心就刷得合上,你不觉得奇怪吗?”彩霞说着眯起眼,“走,走,进屋瞧瞧去。”
夏音儿回了屋,快速掰开点心,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塞进袖管里,然后将点心放到桌子上的小碟中,慌乱中听得脚步声临近,忙故作淡定地坐到躺上,而后背过身躺了下去。
“小姐,这大上午的怎地犯困了呢?”彩霞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点心旁,轻轻拨开,发现什么都没有。
夏音儿闻言道:“乏了就是乏了,你们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眯一会就起来。”
彩霞闻言还想再继续探探,可刚想说话就被彩云给拉了出去。
听人走远,夏音儿缓缓睁开眸子,小心翼翼回头,见屋里真的没有旁人后,屏息凝气地从袖子里将纸条取了出来。
读罢,夏音儿一会扬起嘴角,一会又抿起唇,除去被韦冰听见她的阳春白雪丢人外,韦冰的话倒让她一下子想通了起来。弹琴自然是弹的自己的感觉,她何苦非要照着谱子一个音都不差的弹呢?
夏音儿来了精神,将韦冰的有些话背了背,到时先生若还训她,她就拿这段话去驳先生!
到了后日,女先生再次来察考夏音儿,这一次夏音儿弹得没有半点停顿,弹得是一气呵成,只是......四五首曲子串在一起,一会儿喜一会悲一会又十分激昂起来,听得女先生握着琴谱的力度越来越大,听得韦冰眉头越敛越深,她是说弹错几个没有关系,可这哪里还是阳春白雪,这不得把先生气死啊。
果然,韦冰踮着脚,看着先生气呼呼举起了戒尺,啪啪两下打在夏音儿的手背上。
韦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先生,何故打我?”夏音儿准备好拿韦冰的话辩驳一番,刚才她弹的十分畅快,想到哪儿就弹到哪儿,心境似遨游在天际一般,这种感觉非常好!
“小姐弹的何曲?”女先生一脸严肃,“小姐莫不是对这曲子认输了?自暴自弃起来?”
夏音儿闻言忙道:“非也,先生,有人说弹曲是抒发胸意,弹错几处无关紧要,适才学生随心而弹,颇觉畅快呢!”
“没学着爬就想跑?”女先生斥道:“小姐不学百家之长,以为会了几首曲子,就有抒发胸意的技艺和心境了吗?我不管别人和小姐说了什么,我的课,若再不认真对待,先生就可要打!!了。”
夏音儿闻言一愣,看了看先生扬起的戒尺,抿了抿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熬着上完这节课,看着女先生离开,夏音儿往紫竹轩看了看,抿了抿嘴,回了屋,提笔写了一篇,急匆匆就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