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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五公主,公主跟着关姑娘出去跑步了。”小丫头头一回见长乐公主这么急躁,吓得有点不知所措。

    什么?跑步?是她理解的意思吗?长乐愣住。正巧,院外传来说话声,由远及近。长乐扔下小丫鬟,快步走到门口。就见不远处,一个人在前面领着,时不时的倒着跑,后面跟了一小群,皆是穿着胡服的女子,打头的竟然是六娘?竟然是那个没事连门都不爱出的六娘!!这是要下红雨了么?

    “殿下注意呼吸的节奏,不要憋气,正常呼吸,刚开始我们慢一点没关系,坚持一阵子,身体习惯之后就会好很多,来跟着我,吸气,呼气。”关欣跟在豫章的身边,帮她调整呼吸频率。“不错不错,有进步哦,才三天而已,殿下已经能坚持跑完一圈了,非常棒!”

    关欣边领跑,边鼓励身后的几人,本来她只是想跟暖心借钱买一套胡服方便运动,好让她继续做坚持了好些年的晨跑事业。第一天跑时,全府的人跟看猴一样看她。第二天暖心好奇,也跟着跑了一趟,跑完后,累个半死,双腿酸痛,但是整天的精神很好,这让她感到新奇,就在主子面前念叨了几句。

    豫章病愈后,病中的那些负面情绪也随之消失,又恢复成了那个雅正温润的豫章公主,对待关欣自然也和善了不少。这次生病,虽然关欣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次她能这么快病愈,一大半的功劳都是关欣的。没有她在自己跟前逼迫她吃那些汤药,以及那些美味又营养的膳食,她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就连御医也说,关欣的做的那些药膳,确实有助于补充她的营养。听见关欣又闹幺蛾子,整个府里都在对关欣议论纷纷,便找了关欣来问话。结果就是她又没经得住关欣的游说外带激将,再加上暖心在旁帮腔,就好奇的试了试。一试就试了三天。关欣又把那几个二等丫鬟叫到一起,形成如今的晨跑规模,加上她,五六个人,天天一起跑步,还是蛮有乐趣的。

    “那不是长乐公主吗?该是来看望殿下的,今日咱们就跑到这吧,殿下消了汗再洗漱,别站在风口吹了风,我去给殿下准备早餐。”关欣跑到门口跟长乐打了声招呼,又与翠屏眨了眨眼,才转身离开,往厨房的方向小跑过去。这两天为了带豫章,她的跑步量根本就不够。长乐身边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六娘,你这是。。。”长乐已经惊讶到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比较好。

    豫章努力的平复着呼吸,拿着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阿姐,先让我喘口气。”挥退了众人,带着长乐回了屋,坐在胡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舒服。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没那么喘了,才笑着向长乐说道,“阿姐,今日怎的来,可是忙完了?”

    “还得几日,今日得闲,过来瞧瞧你,不过三五日没来,你这变化倒是挺大啊,气色也还不错。是关欣的功劳?”长乐满心欢喜,今日的豫章,眼中是带着神采的,比往常可精神多了。“我就说嘛,她出现的那么怪异,怎能不是那个奇人,倒是好胆,敢骗我不会医术。”

    “这十来日下来,她未曾展现过一点医术,倒是厨艺不错,阿姐今日不急着走,一会可以尝尝,如今这府里的厨娘都嚷着要拜她为师。”豫章实话实说,现在这每日的三餐,让关欣给她养的,一向没什么口腹之欲的她都有了些许的期待。

    “哦?能得你夸奖,想来是不错,我一会可要好好尝尝。倒是你,怎么会跟着那些下人一起跑步,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是她说这样有助于我增强体质,那些人也是她找来陪我一起的,她说人多热闹些,会忘掉疲累,有助于我坚持下去。”豫章敲打着酸胀的双腿,感觉上比昨日症状减轻了一点点。

    “那你这两日感觉如何?”长乐靠近了些,把豫章的腿垫在自己的腿上,替她揉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六娘这小腿,似乎硬实了一点点。

    “啊,阿姐轻一点,头一日只能跑上几十步,就喘的不行,第二日她教我如何跑步中呼吸,绕着府中的院墙跑了半圈,今日才第三日,竟然坚持跑了一整圈,虽然是她带着我,跑跑停停,但是阿姐,简直不可想象,我李青珏竟然可以跑这么久,这么远的路。”

    长乐也高兴,母后曾说六娘的生母是个下嫔,因为体虚导致早产,也是因为体虚而难产至死,因此母后才把六娘抱养回来,许是继承了生母的体质,又或许是因为早产,六娘打小就比别的孩子弱小,经常感染风寒,性子也内向,若不是有她带着一起玩耍,哄她开心,或许都活不到今天。刚刚六娘在说起跑步的成就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真是多少年都没见过了。突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涌上心头。瞧着豫章兴奋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现在还想让我把她带走吗?”

    “当然,阿姐若想带走,自然是可以带走的,六娘又怎么会不同意呢?”豫章俏脸一红,当然知道这是阿姐在打趣她。

    长乐笑着点了点豫章的额角。让她带走跟她要带走的转变,分明就是不舍得。

    “阿姐,你等等,拿副画给你看,保证你从未见过这么精湛的画工。”豫章收了腿,脚步轻盈的去书架上翻出前几日关欣画的那幅素描图。

    长乐看着豫章轻快的背影,甚是满意。不错不错,总算是有了活力跟朝气,老怀欣慰啊!她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画工,竟然她都没见过。“这。。。关欣画的?”长乐看看豫章,再看看手中画,简直刻下来的一样,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