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病是哮喘吧?太医没说有什么根治的法子?”
“御医说殿下这是顽疾,不能去根,只能平日里注意着些,避免病发。”翠屏在一旁解释道。
“我看刚才那药好像挺有效的,多备着点,有备无患。”
翠屏愁眉不展,“那药还剩下了一颗了,药材不全,御医已无法再配置多余的药来治疗殿下。陛下一直在派人寻访缺少的几味药材,只是至今没有结果。”翠屏忧心忡忡,再有一次还行,再有两回可如何是好,公主还这么年轻。
长乐捏了下翠屏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说。翠屏擦擦眼角的眼泪,说,“公主,奴婢去拿替换衣物给您。”
红玉出去吩咐人传话,翠屏去拿衣服,床边只有关欣一个人在,她上前侧坐在床边,轻声的说,“我有一副药方,虽不能治愈你的病,但应该可以缓解病发率,但是我不保证疗效,你要不要试试。”正常来讲,长乐应该是贞观十七年病逝,想必那药材是没能寻到。那她的药方会有效吗?还是中间又出了什么差头。毕竟史书记载豫章也会病逝,但是那只是一种记载而已,家谱在那摆着呢,那长乐呢?难道也是如此?还是她真的就会。。。关欣看着床上脸色十分难看的长乐,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关敏,于心不忍,暗自祈祷,但愿长乐病逝一说也只是一种记载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要说明一下,这里只是脑洞大开编的故事而已,所以不要去较真儿历史,历史上真死假死咱不知道,咱也没处问,但是在这里肯定是假死,我是亲妈!
第二十二章
翠屏给长乐换衣服她回避之后,就再没见过长乐,只在红玉安排给她的院子里活动,夜半时分睡不着,想起上次在洛阳的那一次留宿,关欣还记得,规模差不多的花圃边上,月光下的豫章,让她体验了心动的感觉。之前她知道豫章是李青珏时,有点被动接受的感觉在里面,但是在心动的那一刻之后,她真的是从心底心甘情愿的想要去对她好。白天时知道豫章曾经怀疑过她目的不纯,这心里有些委屈,也有沮丧,偏偏没有伤心。或许她自己都在潜意识里认为,豫章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她。她有什么资格去伤心呢,毕竟她说谎在先,试问,谁会去喜欢和信任一个谎话连篇的人呢,换做是她,她也不会喜欢吧。未来的路还很长啊。花还是花,萤火虫也还是萤火虫,只是此刻的她没有了当时玩闹的心情。
直到第二日用过早膳,长乐才召见了正无聊到长草的关欣。见了面,先是在长乐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看着并不像昨日刚刚发过病的样子。
长乐挥了挥手,等翠屏红玉退了出去,才悠悠的开口,“昨日你所讲,实在匪夷所思,我思量了一夜,暂且相信你所言,但你所讲,有些事太过重要,希望你能暂且保密,不要再被其他人知晓,就连六娘,也希望你能暂时不要告诉她,算是我的私心吧,在她没有主动提出和离前,我不希望她有不好的事情被传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关欣点点头,本来她也不敢说出去,那纯粹是寿星老上吊,自己作死啊。试问如果说她知晓历史,知道某个人的未来的某件事,那还不立刻就被抓起来严刑拷问。“公主放心,这一点我也是有顾虑的,我也不想做那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恶人,只是想守在她的身边,护她安好。只是这样做,我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就是看她与驸马的感情,如果在这段婚姻里,她是幸福的,我便安心的守在她身边,直到不能守护为止,如果她不快乐,我不介意做一回恶人。我也希望到那时,公主可以不要阻止我,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健康快乐。”
六娘的夫妻感情,长乐是了解的,虽然六娘从不谈论此事,但是只言片语中,她也可以感受得出,六娘对驸马并不是很在意,她本以为只是因为六娘性子冷,不善表达罢了,如今看来,结局难料,如果关欣所言全部为真,那个李氏家谱便足以说明,六娘是宁可舍了这公主的身份也愿与之相守到老。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就真的可以给六娘幸福快乐吗?那她呢,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绝色?是反对,还是帮助了她们?
“你又怎么确定你就能给她幸福快乐?”长乐笑得有些讽刺,一介女子,如何在这尘世养家糊口?
“我不是已经在赚钱了吗?而且两个人相知相守,最重要的就是心灵上的契合,其实像你们这种高贵出身的人,不怕缺衣少食,最怕的应该是精神上的荒凉。从小衣食无忧,生下来就是被人疼着宠着的公主,多少人巴结着你们,多少人哄着你们,可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对待你们,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走进你们的内心。打个比方,公主你是愿意跟一个没有家世的普通百姓,但是每日你看见他就很开心,就想陪他一起看日出日落的人过一辈子,还是愿意与一个家世良好,但是你每次见到他都不开心,很压抑的人过一辈子?我觉得我是可以让她笑的人,更何况,我又怎会舍得让她去吃糠咽菜,公主你也会舍不得的,对吧,现在有你的支持与我的点子,想不赚钱都难,生活最磨人的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把最基本的问题解决掉,剩下的,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当她的公主就好。即使以后可能不再拥有公主的身份,但是我依然会把她当成我最珍贵的宝,在我心中她依然是公主,我一个人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