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请婆母安。”豫章微微弯腰福了福身。
“母亲。”唐见日抬头叫了声,便低头继续玩。
“快快免礼,来,过来坐,这边暖和。说起这小暖炕啊,我听说是你府里的一个姑娘传出来的手艺,今年冬天多亏这暖炕,不然又要遭受不少的罪。”
“她是儿媳府中的侍从,是阿姐从民间找来给我解闷的,如今我这身体能有起色也是多亏了她。”豫章端坐在一边,与唐母有一小段的距离。
“那她可是我们唐家的大恩人啊。改日带家里来,我们好好答谢一番。这次回来多住些时日吧。”唐母见豫章那副端坐的架势,她也下意识的坐直了些,怕失了礼数。
“午后便要回去了,临近年关,府中琐事太多,过些时日再带日儿回来看望二老。今日豫章前来是有件事与婆母商量。”
听说豫章这么快就走,唐夫人是既失望又有点松口气,失望的是这么快就走,下一个孙子又没时候了,松口气是因为面对着豫章,她这个当婆母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觉得很压力,不自在。“何事还劳公主费心?”
“我知婆母盼孙心切,可我这身子骨虽然有了些起色,但若要生养恐怕有性命之忧,但唐家子嗣也很重要,因此我想给驸马纳一房妾室,此事也与驸马商议过,他虽不同意,但纳妾属后院之事,我不常在各府间走动,也不知哪家姑娘合适,所以还请婆母费费心,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姑娘许给驸马,至于父皇那边,自有我去劝解,婆母不必担心。”
唐夫人瞬间眼睛发亮,刚刚还在苦恼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解决了,公主竟然主动提出要给她儿子纳妾,那是再好不过了,就算皇上追究起来,那也是公主之责,他们为人臣子的,怎么敢违逆公主之意。
“如此,可委屈了公主你啊。”唐夫人强压下心中的兴奋,面露感动之情。
豫章岂会看漏那眼中的喜悦,垂眸示意,“婆母多虑了,为夫家子嗣着想本就是做媳妇的责任,我身体不好,是驸马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