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说吧。”关欣向来以干净利落的妆扮示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按照胡服改良的衣服,发髻也从不喜欢弄那些太繁琐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直接扎着马尾,但是社会风气不允许,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仿着男子的发髻那样,在头顶处盘了一个丸子头,用发带系好当做点缀,至于簪子步摇什么的,她都不带,不习惯。等从外面回来确定不会再出去后,就会把头发放下来,松松的在后面绑一下,不碍事就行,她怕总是梳那样的发髻,发际线会被拉高,这会她嫌屋子热,棉袄都脱了,直接穿了一套秋季穿的薄夹袄,当她的家居服,满屋人,只有她最凉爽。
“简单来讲,就是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的大神,致使他指使了那个妇女大清早的抬着不知道怎么死的丈夫来到店中诬陷,刚才在府衙里,已经向沈大人说明了情况,而且那妇人也对很多的疑点解释不清楚,沈大人暂时收押了那具尸体,活人放回,说是待查明真相后择日再审。”
“你还真是个惹祸精,皇兄那边刚刚消停些,又来了这个。”长乐嗔怪的送了关欣一个白眼。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说这事儿也不能都怪欣欣,兴许是谁不开眼的,看聚贤楼太过红火,挡了他的生财之道,所以才使了绊子。”昌宜在旁边为自己革命友人辩解。
“要我说,我们不能全都指着府衙查明真相,我们自己也应该派人去查查,才好心中有数,不然岂不是太过被动了。”杜敏向来对案件感兴趣,这会好不容易身边碰见一个,当然要发挥她的真知灼见。
关欣赞同的点点头,程玉娇也在旁附和,至于尉迟宝珠那就是杜敏的应声虫,嫂嫂说什么,她就赞同什么。魏淑语也赞同的点头说道,“敏敏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是有人指使,那必然也会有人与那妇人碰面接触,我们不妨盯住那个妇人,兴许会有些收获。”
“那倒是简单,我这就去吩咐人时刻盯着那个女的。”
程玉娇说着就起身要往外走,路过长乐身边时,却被她抓住了手腕。长乐笑着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此事何须劳烦你,再说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也不好插手,此事我与六娘足矣。”
“嗯,敢下绊子的也不会是普通人,玉娇你先稍安勿躁。”杜敏略微沉吟了一会,轻轻的击了下掌,“此案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难就难在找出陷害欣欣的真凶,不难的是,我们只需确认了那人的死因,把酒楼的责任摘出来,欣欣也就洗脱了嫌疑,至于缉拿真凶之事就可慢慢的查询。”
关欣不住的点头,“这话说的没毛病,我也这么想,只要洗脱了酒楼的责任,就万事大吉,至于真相自然是该交给官府去办。大家伙也不要太担心,我跟公主已经派人去查那妇人的底细,想来明早就能有结果。”
众人并未多留,说了会话就都离开了,离开前程玉娇还问关欣,要不要她留下来陪她喝几杯压压惊,关欣笑着说逗她玩呢,没那么害怕。可等她晚上吃饭时,还是忍不住的跟豫章申请了一坛酒。
豫章也陪她浅酌了两杯。等看关欣喝光了一坛之后那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又让暖心去拿了两坛出来。
“想喝就喝吧,今天你也吓坏了,喝些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