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新奇,甚好,只是这歌词……”豫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许她明白了之前侯耘昌为什么说是淫词艳曲,虽然夸张了,但是确实歌词太漏骨了些。
“哈,觉得过于直白?各位都觉得是如此?”关欣看了一圈,没有持反对意见的,她所猜差不多全中。示意芍药和海棠给大家的茶杯续上,才笑着解释,“这歌呢,是我家乡小调。或许大家不太习惯,但我个人认为,人世间的情,最温暖的莫过于亲情,最美好的莫过于爱情,最仁义的莫过于友情,不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都值得我们去歌颂和赞美,区别在于有人是委婉的表达,有人则喜欢直白的表述,因人而异罢了。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些美好的故事,值得我们回味一生,与不喜欢的人勉强在一起,那便可能是一场可怕的事故,是让人努力去忽略遗忘的回忆。故事与事故,这中间可能夹杂着身不由已与无可奈何,但是谁不向往美好的故事呢,所以听歌唱曲,一种向往罢了,委婉还是直白,喜好罢了。人生苦短,错过了可能终身遗憾,若能直白些,或许就少些遗憾,人不轻狂枉少年,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一个人不轻狂枉少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姑娘之语让老夫也甚为汗颜呐,年轻人确是该大胆追求,少留遗憾。不过啊,这些歌啊曲的,还是适合你们年轻人呐,我这老头子该回去了,多谢小姑娘这好茶相待,阿语,爹回去了,你留下吧,不用送我。”魏征颤颤悠悠的站起来,魏淑语在一旁护着。
“那您慢着些。魏全,路上注意着些。”魏淑语送至门口,嘱咐守在门口的家丁,这人是家生子,人品靠得住。
“老先生稍等,芍药,海棠,按照我刚才说的备一份,再去拿些极品蒙顶跟天泉水给老先生一并带回去。”待二女应声离去又对魏征说道,“老先生回去若怕方法不对,可派个妥帖的人过来,我稍后会跟海棠说,让她教一下。”
“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魏征也没客气,他对关欣的印象很好,这小姑娘既体贴细心又通达伶俐,而且看她维护属下不畏权贵的模样也是出于真心,怪不得女儿愿与她交好,这样的朋友交得啊。
送走了魏征,众人又回来坐好,气氛比之刚才要活跃了不少,毕竟魏征谏臣的名头在那放着,又是长辈,大家多少有些拘束。这小夹板一走,这群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的纨绔们立刻就变了样。
“哎,我说关欣关店主,折腾一上午,肚子都饿了,快去弄些你新研究的那些糕点来,再把你藏着的那些说书的叫来一个,我那个东方不败还没听完呢,雪千寻的结局是什么,你快点叫人来给我讲。”昌宜一改刚刚安静如透明的模样,魏征一走,立马恢复张扬的德行,指挥完关欣又回头对着长孙冲说道,“我说驸马爷,这里除了雉奴便只有你一个男子,他一个小孩子就算了,放出去咱们也不放心,可是你是不是该去陪你那些挚交好友去了,总在我们女人堆里混个什么劲儿。”
“哎呦,姐姐这是嫌弃我了,好,我走,长乐,那我先过去了。”长孙冲无奈的起身,好不容易魏征走了,他还想好好品品极品好茶,无奈啊,这个昌宜郡主是惹不起的主,还是离开比较明智。
“嗯。”长乐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冤家还不快去,人家都饿啦。”昌宜拄着下巴,对着关欣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