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奇袭,东一锤头,西一棒头,追着敌人到处跑。敌军火气上头,回头追击,但寅军的银甲鹰军,岂是一般军队追得上的?待到他们追得意气消磨,再接着打……颇像与邻家小孩抢玩具似的。
寅不归利用行兵的神速和军队的突击力,屡屡得胜,重挫各方敌人锐气。每次偷袭胜利,就如同,向那些久经沙场的名将屁股上狠狠踹一脚,恨得各国大将牙痒痒,发誓要拿寅不归——这名年轻后生的心肝下酒。
将军倒是淡然的很,反正没人能撼动他,他自得其然的喝茶下棋,纵马驰骋,遛鹰过弯,一如往日。仿佛在将军眼里,观各路兵马交战,就和看门前猫狗打闹一样。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传说毕竟是传说,且看陆远走后,营中情况。
“军师有何看法?”
“将军深知连月干旱,势必引起城中大火,以等待开门为幌子动摇敌方军心,趁敌军胆战心惊,倦怠之时,地道直通城中,开门引军,一举灭敌。”
“地道进入城中的人,一拨开城门,一拨杀至首脑府,待大军入城即汇合。首领一灭,散兵游勇不足为惧。”
“埠城一贯以易守难攻闻名于天下,地域广大,为北方诸城之首。其首脑府更是固若金汤,将军不惜血本,下此完全之策,志在夺城,势在必行。”
寅不归沉默的坐在原位,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灼灼其华的眸子,幽深如千尺潭水,似无波澜,又似萤火般流溢着星星点点的光彩。
“将军一年前出访埠城,难道就画好埠城内部图,做好安排?”军师再细想,不由越发诧异。
“那倒不曾。”寅不归一笑。“只不过在城中安插了一户农家,对城中地势也有些许熟悉,听他所言,埠城西北角有一数百年前的贵族墓,占地较大。贵族墓一端在城外,另一端却延伸至城内。埠城位处高原坡地,气候干燥,土壤疏松,借这个墓打通暗道并非难事,再者,我军刚攻下朴城,需要修生养息,不宜正面迎敌,故作此想。”
半月中,正值天气最为炎热之时,各处夜间走火情况让埠城守将忧心忡忡。内务府总疑心是内贼投放,不由加紧城防和巡逻,考察内部人员进出,一时间人心惶惶。而每日登场视察,总发现天朗国驻军已前移,逐步逼近。虽未攻城,可这默契,无形中给埠城内务府添了很多压力。如此翻来覆去,几个星期下来,闹得各守城将领心内疲惫。
第二十一天,天朗国发动作战,一切按计划实行,埠城攻破,杀向首脑府的人马,趁敌军闻城破慌乱之际,冲入府宅,斩杀敌将,获得了第一轮的胜利。疲惫的埠城将领虽以英勇善搏斗闻名,却显得无力回天,不知怎地,防守纰漏层出。
一切正常运转。只不过,寅不归这边遇到些麻烦。
有一员猛将率百余名骑兵,从城外窜出,乘营地空旷之际,砍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