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胸前衣襟处,露出一角金色,他走过去,伸手将这金色的物件翻找出来。原来是一块令牌。
刘充正是得意,见朗寅释翻出了这块令牌,一时怔忪,不免有些心虚,“这是四皇子的令牌,既然烨王看到了,我也不遮掩什么,我们听从三皇子煊王的命令,前来刺杀皇上。这令牌,便是用来嫁祸四皇子。”
“……”朗寅释站了起来,一双如雷电般的星眸看向刘充。刘充动弹不得,极力躲闪着,朗寅释一把拽起刘充,在他的衣襟里摸索一番,又找到了另一块令牌。
——煊王的令牌。
“果然如此。”看见这块令牌,他全都明白了。“刘管家,不给本王解释下,到底要嫁祸谁吗?”他把玩着两块令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脚踏三只船,打得一手好牌,难怪你这么镇静。”
朗寅释说着,一步步走近刘充身边,眼中射出危险的光线。他俯下身,托起刘充的脑袋,“可惜你碰到的是本王,不然,还真是要掀起轩然大波呢。”
见朗寅释已然理清了思绪,刘充脸色发白,底气全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功败垂成的感觉如何?”
“你不是说过,你迟早要死吗?”朗寅释问道,寒意从他如潭水般的眸中溢出,“正好,本王送你一程。”
刘充气势全部垮了,感知到死亡的气息,恐惧扭曲在他的脸上,“烨王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太子殿下逼我的!”
“啊——!!”
惨叫余音刚落,侍卫们便赶到了,一地的黑衣人早已断了气。
“殿下,您没事吧?”侍卫长冲上前来。
“无碍,”朗寅释回头,递给侍卫长一块令牌,“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四皇子的令牌?”侍卫长疑惑着,低头看去,地上那个中年男子有些眼熟,经调查,确认为四皇子的南府管家刘充。
升龙山上的旅程已经持续了一周,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何况行宫修建的位置,在群山中央,如今三皇子朗康辙又有伤在身,一队人便只能绕着山路,缓慢的步行。经由刺客一事,整个御林军日夜执勤,中途没再出现什么变故,只是大家心底到底都有些后怕。
那日,侍卫们抬着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回来,烨王朗寅释被皇帝叫进辇车里问话,事后神色严峻的出来。朗寅释什么都没有透露,但据安排皇帝起居的侍女和太监说,这些日子朗沐威的心情非常差,每日进食不佳,脸色阴沉,大臣们听了都安分行事,生怕雪上加霜,激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