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快跑!”“畜生!老子投了那么多钱给它!”喝彩声谩骂声间歇不断,整个马场既拥挤又混乱,吵闹的声音让场面时不时沸腾起来。
“哈哈哈,我的赤焰又赢了!”右相坐在茶座一侧,拍手叫好,“去,再下两注!”他回头,跟贴身侍卫说道。
侍卫刚走不久,一个男人不经意落座在右相身旁。
“右相大人好雅兴。”这个男人相貌平平,穿着一身富贾的衣服。
“哦,来了?”右相头也不转,毫不意外道。“说罢,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也久负盛名了,鸡毛蒜皮的不至于联系老夫吧。”右相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
“我们多次联系右相,自然是要商量大买卖。”男人和气一笑,“五年前溯川水患,皇上派太子前去赈灾,太子挪用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右相可知道?”
右相眼皮一翻,黑豆般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五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
“哈哈。”男人笑着,上前为右相倒了一杯茶,端给右相,右相抬手要接,却不料男人手一抖,将茶水撒了右相一身,“哎呀,得罪了,右相大人!”
右相皱了眉头,压住了不满。“别管它,你且说清你的来意即可。”右相嫌弃道,一边自己整理着被打湿的衣襟。
下一场的比赛正要开始,养马人依次把下一轮的赛马牵出来。
“太子这三十万两赈灾银的下落,难道右相不想知道?”男人好脾气道。
“哼。”右相扭头看了过去,“什么意思?难道这赈灾银的下落有蹊跷?”
男子玄妙一笑:“我们有证据,三十万的下家在东承。难道右相不好奇?为什么太子要把三十万两拿给东承吗?”
右相闻言脸色严峻,心头如惊涛骇浪,太子竟然暗地与东承有所勾结?!这也并非不可能,煊王与西陵示好时,太子无动于衷,一直就让他觉得可疑。他脑子飞快的转着,故作不经意地朝男人道。“你们果真能拿出证据?”
那男人轻抿一口茶:“凤栖阁做事,向来说话算话,不然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右相准备好十万两的银票,油纸包好,今晚埋在刘家胡同尽头的矮墙下。三日后午夜,同一地点,自然有人会把证据呈上。右相可要好好考虑,我们可不缺买家。”男子说完,起身悄然离去。
右相凝视着那男人的背影,正是陷入沉思。
太子向来谨慎,行事不留把柄,所以煊王一直难讨便宜。凤栖阁的消息来得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