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勒令禁足的皇子,出现在这天朗大街上,朗康辙显得毫无顾忌,狭长的双眼看不出情绪,端的是泰然自若。
张腾不由握紧了腰间的佩刀,望着几人,心头涌上一阵来者不善之感。
“张大人别着急,我们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朗康辙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好生安抚道。
“张大人是御林军统领,还掌控着皇宫的金甲卫,康辙仰慕已久,今日有缘在这里碰见了,正是该好好谈谈才是。”
朗康辙停住,转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说道,“张大人,请吧。”
张腾犹豫了片刻,起身跟着朗康辙,消失在街口。
自那日西山郊游回来,朗寅释就一直很忙,没太多时间陪墨子幽,不仅如此,即便是回了府,也时常能看到她凝神苦思的样子,墨子幽虽有察觉,却善解人意的并未言明。
晚间睡前,墨子幽读着一篇民间小说,绘声绘色地给朗寅释讲着剧情。
“……主人突然想起,忘了关柴房的门,于是他点亮了油灯,这才发现那飞贼不是人,而是一只在柴房里安营扎寨的貂……”
“你说,这家主人是不是真够迟钝的?”墨子幽笑问道。
朗寅释笑了笑点头,“是了。”
倚靠在朗寅释的肩上,墨子幽抬起头,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你最近一直有心事?”墨子幽转身,舒坦的趴在被衾上,抱着枕头问道,“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
“有吗?可能是有些累。”朗寅释从思绪里出来,宽慰道。“时辰不早了,咱们也休息吧。”
……
……
哄墨子幽睡着了觉,朗寅释起身,披了件外袍出了卧室的门。月色带着冷辉,洒在庭院里的青砖铺地上,放眼看去,兰溢泽正立在门前的树下。
“形势不容乐观,是吗?”朗寅释淡淡问道。
“嗯。”兰溢泽一改平日里不正经的颜色,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消息来得十分紧急,初十至十五,定有大事发生。煊王已然下定决心要夺位。”
朗寅释闻言敛起眉眼,眉头紧皱。
他的预感果然不错,朗康辙沉寂了这么久,绝非偃旗息鼓,而定是有所图谋。有些风波,或迟或早,总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