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走,浑身都快被马车颠散架了。”朗寅释淡笑,想到自己内力破碎,流逝大半。她脸上浮现出一份失落。
“如今若是再与你尼迪城下比一场,恐怕是必输无疑了。”朗寅释苦笑道。
古人常道,英雄迟暮最为可叹。他曾读过许多这种故事,可只有当自己真正失去力量时,才明白那种憋闷与郁结。
“怎么着,朗寅释,你还想一直赢过本宫呢?”墨子幽冷呵一声,没好气道,“赢了我便能天天欺负我了,是吗?”她的语气不咸不淡,眼里却带着浓烈的笑意。
“本宫的武功在西陵数一数二,输给本宫,那是理所当然!”
“是是。”朗寅释笑了起来,“输给你,不足为奇。”
知道她多少有点失意,墨子幽抿了抿嘴角,转念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呢,就由你来作娘子,本宫来作夫君保护你,如此你倒也可改改这石头脾气,学学怎么做个寻常女子了!”
月色下,墨子幽温柔如水,眼眸清冽,气质如同幽竹,与这冷淡的月色甚为相称。纵使只是与她说上这么两句,她的心情便觉得被点亮了似的,轻快不少。
她心中的姑娘,总是像这月色一般,清澈、分明、令她喜欢得情不自禁。
朗寅释从软轿上起身,缓缓凑近她,“……那么夫君,以后小女子可就得由你照顾了。”也许是重伤在身,朗寅释没有显出以往的硬朗气势,她把头歪靠在了墨子幽肩膀上,轻悠慢缓道。
凉丝丝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这般温静闲雅的模样,配上她这般轻盈的声音,虽与往常不同,倒也并未有任何违和感,反倒离奇得显得清新、诱惑。朗寅释卸去了平时一本正经的架子,软下姿态来,身上那一份英气和女儿家的闲雅便越发显著。
“幽儿……你也是我的夫君呢……”朗寅释轻咬墨子幽的耳垂,把这两个字念得很熟稔,“今晚月色这么好,夫君没有什么想对我说、想对我做的吗?”
墨子幽难得被这般依赖着,又听得这人软着声音唤自己夫君,一下子激起了性子里的少年气,顿时脸蛋红红,颇为豪迈的将朗寅释压在树干上,笼罩在怀里。
“小寅……”小狐狸眼眸亮亮的,面色红了又白,既有些兴奋,又忍不住有些哆哆嗦嗦,“本宫严重怀疑——你是在撩本宫……”
“你就不怕再这么下去,今晚会被本宫吃干抹净了?”墨子幽笑意盈盈,抬手在她胸前点了两点。
“如果我说正有此意……”朗寅释乖巧地倚靠在树干上,露出疏懒狡黠的笑容,“那么咱们下一步,该做点什么?……夫君可是要带我回帐篷?”
咦,回帐篷……?小狐狸的耳朵忽地红了起来。有点突然,好像今晚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眸中仿佛有水波漾开,温情得令人心软。朗寅释凑近墨子幽的嘴角,温热的触感蜻蜓点水的贴了贴,又流连至她的耳畔,舌尖在她脖颈上的敏感地带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