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惠帝坐上上首的御座。
众人起身,重新归座。
同惠帝一同到来的还有二皇子封羡,不知是不是秦烟的错觉,自封羡入席,便频频投来探究的目光。
秦烟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浅饮着茶,今日的茶亦是上好的春茶,但不若自己平日里常用的清冽,仅能润喉解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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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乐声渐低,鼓声起。
着青红黄三色窄袖球衣,足登黑靴的三支球队,坐于马上缓缓入场。
青红二色是分别由北衙神策军统领谢长渊,和由南衙龙武军统领陆沉,分别带领的10人的球队;而身着黄色球衣的是由平西军将领沈辞带领的10人球队。
鼓乐声中,三支球队打马绕场三周,而后齐齐面向惠帝所在的主看台,山呼万寿无疆。
声震千里,听者热血沸腾。
好!好!好!惠帝抚掌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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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自入场,目光便捕捉到了平西军队伍里的谢照,果真是同谢侯长相神似。二人目光相接,均迸射出冷冷寒光。
谢长渊扫过看台,目光经过西侧看台时,身躯一震,那是
静仪公主封玉瑶席位旁,是那天茶社见到的女子,秦烟?
西侧看台上除却一个面生的小子,只有镇国公沈常山,国公府世子沈时岩,永定侯谢安。而静仪公主封玉瑶身旁那位,也只能是新得封郡主的秦烟了。
原来是她?自己的未婚妻么?
也是了,秦烟年幼时是静仪公主的伴读,二人私交甚密,能让封玉瑶出宫相会的,也只能是她。
只是自己被流言影响,以为此时的秦烟想想幼时的她是那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快速收回目光,谢长渊心中有些烦乱,自己之前在的城门说的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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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一直留意着谢长渊,也注意到了谢长渊看向西侧看台时瞬间的失态。
西侧看台,那是,秦烟?
谢照对秦烟只闻其名,从来没见过真人,原来,竟是美得这般摄人心魄的女子。
三年前,西北大营,他立于主帐之外,如砧板上的鱼肉般,等待着镇国公沈常山对他的去留的决定。
他永远记得那道清冷的女声,在无数个午夜梦回,响彻耳畔,刻骨铭心。
自入了军中,他的身份便只是守关戍边的将士,是保家卫国的儿郎。此刻他是大夏所有子民的儿子,不再是任何人一个人的儿子,更不是任何人一个人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