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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渊松开阿嫣,去到船舱内,向太子和长乐公主告辞。出来横抱起阿嫣,道:

    二皇子殿下,感谢款待,容谢某先行离开,各位告辞。

    谢长渊同阿嫣下了画舫,乘另一只小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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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谢长渊离开的背影,秦烟微扯唇角,带着些轻嘲。

    的确,自己也曾落水差点丧命,但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第一次是幼年在太液池,可笑的是,若没有自己的那次落水,自己和谢长渊之间也不会有婚约了。

    而第二次幼年自太液池落水后,自己就习了水性。而三年前在梅山,却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秦烟想起那次在梅山落入寒潭,心中微寒。

    那次,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个没常识的小姑娘,在大雪后的山崖大声高呼,造成雪崩,她也不会被突然滑落的雪床打下山崖,掉入寒潭,并因此差点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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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安颜夕有些反常,一改平日里的端正矜庄,屡次出口,剑指秦烟。

    昭仁郡主,为了男人拈酸吃醋,同一小姑娘置气,差点害人性命,这并不是高门贵女该有的做派。

    安颜夕今日咄咄逼人,让安文京也有些疑惑。但妹妹行事一向有她自己的主意,便也没过多干涉。

    秦烟眯眼看向安颜夕,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日这安大小姐是在针对自己,而自己同她平日并无交集,这是为何?

    封玉瑶微怒,

    安大小姐,大理寺判案还要人证物证俱全,方可定罪。你是以何依据给烟烟扣上害人性命的帽子的?大学士府上就这种规矩?

    提到了大学士府,安文京也不能置身事外。

    静仪公主,有道是帮理不帮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因同昭仁郡主的私交而蒙蔽双眼,这有失偏颇了。

    你封玉瑶气极,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安家兄妹这么惹人厌。

    秦烟凤眸微眯,看着安文京和安颜夕兄妹,红唇微勾,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久不在上京城,今日倒是见识礼部安尚书府上的教养。传言中博学饱识的安大学士,府上的公子小姐行事如此不加考据,仅凭三言两语就盖棺定论,竟这么不带脑子吗?

    安文京和安颜夕当即变了脸色。

    安颜夕心下一怒,明明是秦烟理亏,但她的态度竟然这么嚣张,是仗着有圣上撑腰?

    而安文京却是瞬间冷静了下来,方才她为了维护妹妹颜夕,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只是,这昭仁郡主说话也实在不留情面。

    画舫船尾处的气氛有些紧张地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