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风领命,复又开口道:
主子,自余庆丰入京,又有几波人在查我们。
无碍。上京城,天子脚下,有什么能瞒得住,咱们大大方方办自己的事就好。秦烟语调淡淡。
纪先生,你尽管放手去做。
纪南风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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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抿了一口茶,忆起昨日的事,眉头轻蹙,向一旁的沈莹开口道:
让淮叔过来。
不多时,沈淮进来。
主子。沈淮行礼道。
秦烟颔首,问道:
淮叔,当年母亲同安阳长公主,交换了信物?
沈淮闻言便知道主子提的是订婚的信物,初回上京城,京中传言永定侯府谢世子悔婚时,沈淮就将当初的信物找出,准备好了。
主子,那是一方白玉螭形玉佩,现在库房,要我取过来吗?沈淮问道。
不必。淮叔,代我将其送还永定侯府谢世子。秦烟语气微冷。
沈淮领命退出去,心中微叹,曾经那也是对金童玉女,但,也是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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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太子府。
今日一早,钦天监来人禀告太子,昨夜观星的情况不乐观。
朝会散后,太子封湛将召左右相,户部尚书至立政殿议事。
去立政殿的路上,户部尚书杜贤心中打鼓,额上冒着冷汗。
杜贤能调任京中,任户部侍郎已是祖上烧高香。哪知,才入职,上峰就被以贪墨论处,自己走了狗屎运,一跃而上,成了户部尚书。
但他这个尚书可不好做,户部尚书在六部的地位不如兵部和吏部那般重,且自己手下还有个员外郎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那贺公子好好的兵部不待,非要赖在他户部,不是给他添堵吗,他还得供着,生怕得罪了这位贵公子。
而昨日七夕,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杜灵,在千水湖冲撞了皇子公主,还有太子。今日一早,太子府来人送了一套《颜氏家训》到杜府,太子殿下应该是昨日的事情多有不豫。
想到这里,他瞄了一眼前方的右相,也都是右相那二女儿,带着杜灵闯了祸。
不过自己能当上这个尚书也多亏了右相秦文正,也幸亏这次没出什么太大祸事,不知一会儿太子会不会旧事重提,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