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临着莲塘是一整面开敞的北窗,其上方半卷的湘帘被微风吹地轻轻晃动,风入厅中,软塌之上的绝色美人发丝轻扬, 如此景色, 看得封羡呆立在了原地。
这个点儿, 二皇兄是来蹭饭的?封玉瑶语带揶揄。
现在是申时,倒也不是临着晚膳时分,不过封玉瑶实在对封羡缠着烟烟的行径有些不喜。
封玉瑶认定了平南伯府是最合适烟烟的夫家,无出其右。
君彦表兄是舅父平南伯的独子, 舅母也早已离世, 府中没有有叔伯兄弟和妯娌,上头也没有婆母压着, 烟烟若是嫁入顾家, 不知道日子能过得多么滋润。
而二皇兄淑妃那关就过不了。
秦烟并没起身行礼, 只是吩咐沈淮看座, 上茶。
二皇子封羡也习惯了秦烟的随性,自行入座,端起手边的青釉茶盏,抿了一口。
好茶,这是?封羡神色不掩赞赏道。
立在另一侧的沈淮道:回二皇子殿下, 这是君山银针,性微寒,可以解秋燥。
封羡自上回在昭仁郡主府的乔迁宴上,就知道这府中饮食用度规矩甚多。
秦烟是个随性洒脱的美人, 却也是个精致讲究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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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羡看向秦烟。
昭仁郡主, 今日有没有兴趣玩儿两局马吊?
封羡甚是知道投其所好。
秦烟闻言抬眸看过来, 眼中透出兴味。
今日的公事已经给纪先生交代清楚,而这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淮叔,命人将牌桌摆到花厅。秦烟吩咐沈淮。
封玉瑶也起了兴致,上次没玩儿尽兴,不过她也算是摸到了些门道,这次定要一雪前耻。
不过烟烟,二皇兄,和自己才三个人。
封玉瑶看向秦烟:
烟烟,还少个人啊,让沈莹来?
秦烟笑笑,赢自家人的钱有什么意思。
沈莹,去隔壁请太子殿下过来玩儿两局。
沈莹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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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玉瑶对秦烟的话目瞪口呆。
二皇子封羡本来刚喝下的一口茶全都喷到了地上。
两人均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秦烟。
而此时沈淮正指挥着下人将牌桌摆上。
怎么,对我给你们找的牌搭子,不满意?秦烟饮着茶道。
封玉瑶一脸惊诧:
烟烟,你是不知道我那位太子皇兄有多严肃正经,我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同他说的,若不是太子皇兄只比我们年长几岁,我都觉得太子得是我们长辈才对。你敢去请他打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