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子,我是南絮。
南絮不知谢长渊身上发生了什么,招来车夫。
将谢世子扶上车。南絮向漱玉坊的车夫吩咐道。
车夫当即上前,托起任由摆布的谢长渊,上了南絮的车。
南絮收伞,也跟着上去。
谢长渊仰躺在车厢内,双目紧闭。
南絮跪坐在谢长渊的身侧。
外头车夫问道:
南絮姑娘,我们这是回哪儿?
南絮看向谢长渊,谢长渊仍旧不说话。
南絮开口道:
回漱玉坊。
车夫应声,驾车朝着千水湖方向而去。
南絮从车上取出一条巾帕,轻柔地给谢长渊脸上擦拭着雨水。
谢长渊仍是闭目躺着,也没阻止她。
南絮又取来一条厚毯,给谢长渊盖上。
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开口多问。
漱玉坊,香车停下。
南絮仍是静坐,片刻之后。
谢长渊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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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坊,南絮的行云阁。
谢长渊斜倚在二楼临窗的矮榻上,姿态随意狂放,手中提着一坛酒,不时仰头猛饮。
矮榻几案上方置有十来个不大不小的黑陶酒坛,几案另一边跪坐着清雅淡然的南絮。
窗外的千水湖,因绵雨,蒙上一层薄纱,潮湿的迷蒙被偶尔的凉风带入阁内。
南絮只是安静地坐着,不说,不问。只是时而给谢长渊揭开酒封,推到他面前。
谢长渊自入阁后,也只是闷饮,未置一词。
一场大酒,谢长渊醉倒在窗前。
南絮起身,缓步出去,招来两个漱玉坊的小厮。
将人搬到榻上。
南絮向小厮指向了她的绣榻。
小厮应声而动。
脱干净他的衣物。南絮继续吩咐,遇到轻缓。
小厮愣了一瞬。
南絮姑娘是漱玉坊的头牌雅妓,平日行云阁从不留宿外男。
并且南絮姑娘是贺公子照拂的,这
谢世子衣服湿透,你们是要我给他脱?
两位小厮没再犹豫,两人合力搬动着高大的谢长渊,脱尽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而后离开。
南絮又吩咐伺候她的小丫鬟打来一盆温水,让丫鬟带上门出去。
南絮拧了一条巾帕,走到绣榻边,坐下。用巾帕仔细擦拭着谢长渊赤着的身体,今日之前,南絮从来没有看过男人未穿衣服的身体,但此刻她的内心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