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树、石、水的疏密延展,趣味无穷,气韵生动。
最妙的是整副巍峨耸立的大山大水景致中右下方的溪流旁,立有一位红衣女子曼妙的侧影,可算得上是点睛之笔。
但离画作稍近的席位上,颇有画功的人,观画后,却有些蹙眉摇头。
此图强在意境与构图,但笔力稍弱,钩挑绵软,略有滞涩之感,倒是同画中疏狂的意境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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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缓步走向殿末,在看到阿嫣那副画时,突然止步顿住。
御座上的惠帝一眼捕捉到了阿嫣那副画上那道红衣,而惠帝立马想到了那人
镇国公府沈常山和沈时岩也是一惊,那画上之人乍一看,便让他们想起时英?
秦烟气势陡变,周身竟散出凌厉的杀气。
封湛眸子倏地一眯,秦烟,是看见什么了?
秦烟目光冷厉,大步上前,径直走向殿末,并于阿嫣画作前停下,伸出右手,取下画卷,右臂当即在空中一抖,画被卷起。
众人不明所以。
随即,秦烟右手提力一震,手中的画卷竟被瞬间震为齑粉。
殿中众人!
昭仁郡主干了什么?
竟单手震碎了手中那副画?
而曾去到西郊秋狝大典现场,见过昭仁郡主徒手拧断烈马脖颈的一些人却已不惊讶昭仁郡主惊人的功力。
但,今日这是在圣上寿宴之上,那画是圣上让昭仁郡主品评的,昭仁郡主就这样当着圣上,把画给毁了?
众人将视线投向高台的御座。
圣上只是皱眉看着下方,但未发一言,更没有斥责昭仁郡主的殿前失仪。
而太子殿下也只是剑眉为拧,望向下方,皆未置一词。
看来圣上和太子殿下的确是看重昭仁郡主,竟如此纵容。
此时殿内宫乐依然热烈,但众人皆只有看热闹的心思,兴奋地压着声,小声议论。
昭仁郡主,这是
同门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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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看向明显被吓到的阿嫣。
开口,声音冰寒。
这是你方才画的?
阿嫣此刻竟不敢同秦烟直视,身体微微地发冷发抖。
秦烟上前一步,迅速伸出右手,掐住阿嫣纤细的脖子,收臂,将阿嫣提至跟前。
秦烟扣在阿嫣脖颈上的手劲略松,留出阿嫣还能开口的余地,冷声问道:
原画,在哪里?
阿嫣极力挣扎着,双手试图掰开秦烟掐住她脖子的右手,但皆是徒劳。
秦烟身材高挑,就算此时被她提在身前的阿嫣脚尖踮起,都比秦烟矮一个头,更显此时的秦烟气势凌厉。
席间众人忍不住小声惊呼,这昭仁郡主,也太嚣张了,竟在殿上直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