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
秦烟同顾君彦两人竟真的就这么自行离开了。
而太子封湛由始至终都没开口,冷眼看着那两人并肩而去, 二人似乎边走还在边压压低嗓音说着什么。
封湛薄唇微抿, 面上冷硬,周围的气氛瞬间冷凝。
之前被太子派去保护昭仁郡主的两名亲兵向太子走近两步, 正准备开口, 却听见太子带着冰寒的嗓音,
跟上去。
是, 殿下。两名亲兵快步跟在了离秦烟几步之后。
因顾君彦是步行进宫,故而秦烟也未乘上轿撵,但没走出几步,秦烟听见身后疾步过来的沉沉的脚步声。
秦烟止步回头,视线却越过跟来的两名太子府亲兵, 投向了仍长身玉立地站在原处,眸光冰冷看着她的太子封湛。
秦烟回头,径自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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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此时似是想起了什么,上前对太子道,
殿下, 这位是宁嫔。
封湛面上的神色是越来越沉, 眸中积聚的危险也越来越多。
关孤何事?封湛语调冰冷。
言毕,封湛大步走向坐撵,一行人离开。
宁嫔望着太子离开的背影,良久。
自西郊马场之后,惠帝已不再召幸她,类同是将她打入了冷宫。
昨日万寿宴,宁嫔也没被通知前去奉天殿。
但她听说昨日的奉天殿寿宴上,是状况百出。尤以昭仁郡主秦烟当着圣上,太子和太后的面,在殿上对永定侯府世子的未婚妻动手一事,最为令人惊异。
昭仁郡主秦烟,嚣张如此,却能令圣上如此偏爱与纵容。
宁嫔冷笑,难怪
呵,难怪昨夜,圣上重新召了她侍寝。
宁嫔抬手,轻抚自己的侧脸。
圣上,是又忆起了,昭仁郡主那位失踪多年的母亲,沈时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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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正厅。
沈常山,沈时岩,方素,沈辞,秦烟,还有顾君彦分座正厅的几把大椅上,此时厅内大门紧闭,气氛有些严肃。
沈时岩,明日你就准备好时英同秦文正的和离书。沈常山双眼微眯,胸腔起伏,似乎让时英和离也远不能让他解气。
而厅中几人听见沈常山这话,都没有丝毫意外。
当年,烟烟年幼,若不是顾忌不想对烟烟造成一丝不利的影响,他们早就想让时英同秦文正撇清关系。
父亲,若是秦文正不同意和离,我打算以义绝之律,让京兆尹强行执行。沈时岩开口道。
就这么办。沈常山对此毫不迟疑。
沈常山对方素道:
方素,派人将时英的闺阁检查整理一遍,差什么就添置,一切都按最好的来。
方素自昨日从沈辞那里听说了时英要会来,已命人开始收拾,她正准备答好,秦烟插言,
外祖,舅母,母亲的事,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