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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按捺住想要掐死身前女子的冲动,他神色冰冷,嗓音寒凉,

    将秦烟的画给我。

    叶清璃明白,谢长渊是知道那天万寿节的事了,但她本就打算咬死不承认,才将那些画都带走了。

    那些画,本来就是大师让我照着学的,我都学会了,她会的那些我都会。叶清璃仰着头,一脸固执,但又是极其可笑。

    可笑到,谢长渊此时就算是心中满是杀意,都忍不住失笑。枉自己还曾觉得叶清璃是单纯可爱,这分明就是不可理喻,愚不可及。

    呵,你哪里有脸说你是遗山大师的弟子,你最多只能算是师从秦烟,那还要看秦烟认不认你这个徒弟。

    画在哪儿?谢长渊追问。

    叶清璃此刻已对谢长渊不报希望,她只是单纯,又不傻,今日谢长渊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情意,张口闭口就是秦烟,可他还记不记得如今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那个昭仁郡主秦烟。

    画已经被我毁了。叶清璃扭头,她不再看谢长渊,倔着脾气强忍着泪珠子不再往下滚。

    谢长渊倏地眯眼,抬手,准备朝着阿嫣脸上打下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谢长渊咬紧后槽牙,紧握双拳,手背青筋暴起,最终还是将手放下。

    我不会娶你。谢长渊深深叹了一口气,凉薄开口。

    阿嫣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太后赐婚,你要抗旨?

    此时的叶清璃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娇憨的模样,她也会拿太后来威胁震慑谢长渊了,真是今非昔比。

    那你就试试,自己成这个婚。谢长渊留下这句话,便抬步离开。

    坐在地上的叶清璃扭身看着谢长渊离开的决绝背影,神色凄惶,泪,终于还是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但,叶清璃啊,你还不知,你这辈子要流的泪,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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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士安府,端王,端王妃和世子封肃北,带着官媒,携厚礼到访。

    一个时辰之后,安大学士安文京亲自送端王府一行人离开,刚出府门,便碰上了像是急急回府的安文京。

    端王爷,端王妃,世子。安文京向三人行礼,而后又朝封肃北道:

    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封肃北此刻心情大好,让端王夫妇先行回府,又跟着安文京回了安府。

    安府前院花园的一个四面透风的凉亭,安文京同封肃北在石桌对坐,安文京命下人上茶后,挥退了下人。

    亭中安文京神色有些凝重,而封肃北却是一脸喜气。

    延之,我就要称呼你一声大舅哥了,哈哈哈。

    安文京已得到消息,此时当是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