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烟还在看封湛的眼眸,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
船上绳索的另一头是沈时英和那个沉默的男人,两人立即发力,将落水的这对小鸳鸯拉回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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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雨已有减弱的趋势,船身趋向平稳,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秦烟上船后,被封湛打横抱起,去往自己的房间。
房内,封湛将秦烟的衣物一件件剥离,连一片布料都没剩下,再将自己扒了个干净,然后抱着秦烟,上了睡榻,用厚实的绒毯,将二人裹住。
绒毯之下,封湛面对面紧抱秦烟,大掌不停上下抚摸秦烟冰冷的婀娜娇躯,却没有半分旖旎意味,他只是在给秦烟驱寒。
片刻后,秦烟抬头,
殿下知道我幼时在太液池落过水吗?
封湛手上的动作一顿,秦烟这个问法
谢长渊没告诉秦烟,我救了她出水?
封湛正准备开口,宋执在门外开口:
殿下,船已出了雨区,船身没什么损伤,可继续航行。
封湛皱眉,口中的话也吞回了腹中。
门外的宋执
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而封湛准备继续开口时,秦烟已埋头在他胸膛,自己找着热度舒适的位置,蹭了蹭。
殿下,可是时常乐于救人?
封湛
什么意思?
时常救人?
封湛当即想到,怀里女人这话,可是因为那日在宫里的,宁嫔?
封湛心中一声轻叹,这女人,该记住的不记住。
两人都失了谈话的兴致,只是互相抱着取暖,连晚膳都没用,这一夜就这么过去,这倒是这两人头一次在同一张卧榻安睡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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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烟同封湛起身各自喝了一碗姜汤,秦烟便被沈时英叫走了。
秦烟房内,沈时英同之前的态度相比,正色了许多。
烟烟,昨夜你落水时,我看得清楚,太子那小子待你不错。
也许你会担心人心易变,但今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若是为了之后可能会有的失望,忽略了当下的快乐,人生是否太无趣。
又或许,你是为了担心皇室的复杂,但以你现在的情况,给自己留下退路,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