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羡到哪儿了?
夏英躬身回禀道:
二皇子殿下已过了豫州地界,应该这两日就会回到上京。
本宫乏了。萧太后挥退夏英,而后半躺在绣榻之上午睡。
但脑中思绪纷繁,又哪能睡得着。
自己最看重的皇储,要同自己对立了吗?
夏英出暖阁后,便立马命人去寻太后的白猫。一炷香之后,夏英在寿安宫花园里的一处牡丹丛后,找到那猫。
彼时那白猫正扭转着头,不停地试图舔舐它的后颈部,夏英抱起那只猫时,发现在濡湿的纯白猫毛下,有一道似被扎出的深深红痕。
是方才太后的护甲?
夏英心中一叹,他侍奉太后多年,又怎能不了解太后。
太后风光一世,如此强势之人,绝不允许身边事物脱离掌控。
太后又如何舍得放权,当年只不过不想担上牝鸡司晨的恶名而已。
但事与愿违,哪有事事皆尽如人意?
太后失算了两次,曾经中年后的先帝是其一,而如今,又是太子
但太子,可不是先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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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众朝臣屡屡表达对储粮的担忧。
今年粮食本就歉收,又因江南水患,部分漕运河道淤堵,导致本应入库的秋粮,迟迟不能抵京。
且各州府还急需赈灾粮,重重累加之下,户部尚书杜贤实在是焦头烂额。
圣上令户部强行收缴富户囤积的余粮,较之前太子定下的以年初粮价收粮的做法,更为严厉。
圣上还命大理寺对囤积居奇的富户于以严惩,严查相关人等,若有徇私包庇,即认定为连坐。
下朝后,左相王显和右相秦文正同到户部衙署,共同商议应对储粮问题的相关的细则。酉时,王显和秦文正出户部官衙,在门口碰上了匆匆前来的大理寺卿彭渡。
彭渡见右相秦文正出衙门,更是加快了些步伐走到秦相面前。
彭渡作揖行礼:
王相爷,秦相爷。
碍于左相王显也在当场,有些话,彭渡不太方便说出口。
秦相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彭渡面上有些难色,但此事又的确有些麻烦。
左相王显却是立马看出了些门道,半讥半讽地开口:
秦相同本相还有公务在身,若彭大人是有私事要同秦相谈,似乎此时此地并不太适合。
而若彭大人要同秦相谈的是公事,那又何须背着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