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法也大快人心, 毕竟世间仇富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且鲜有富商不屯粮的, 只是程度不一而已。
当一个个富户被收缴粮食,查处严惩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大家对灾荒的不安情绪,可以说,是一举几得。
秦文正心中有些羞恼,他自己,居然从冷眼旁观者,变成了登台唱戏之人。就算此番自己不会触怒龙颜,也会成为同僚口中的笑柄。
圣人心不可测,此事的严重程度,还未见分晓。
而宋眉提心吊胆地绞着帕子,脑中不断在措辞,一会儿文正问起这个事儿,如何说才能把自己摘干净。
两人就这样在厅中各自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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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秦文正看向宋眉,声调颇凉,
铺子被抵押,是怎么回事?四叔去江南购粮,又是怎么回事?
宋眉闻言,抬头,两行清泪瞬间滑落脸庞,宋眉举着帕子,轻试泪水,嗓音中带着哭腔,话语间,也满是委屈与愁肠。
相爷,妾身哪里会对这些事知情,铺子庄子一向都是交给四叔全权打理。相爷,您是知道的,妾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平时也就看看书,写写字。况且,妾身拖着这副病歪歪的身子,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些生意上的事。
宋眉见秦文正仍只是冷着脸,面上看不出神色,心中没底,眼中一酸,又滚下几串泪珠子来。
都怪我这副身子太弱,没能亲自去盯着四叔,当初怀洺儿的时候
好了。秦文正不耐地打断了宋眉哭哭啼啼,又顾左右而言他的言语。
此刻秦文正心中很是烦躁,但也尤为的清醒,待宋眉差不多止了抽咽声,秦文正冷声开口:
我不管你对这些事,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已无任何意义。
宋眉惊讶文正竟然对她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如今竟抬出洺儿也不管用了吗?
相爷
秦文正此刻没精力顾忌宋眉的心情,继续开口道:
记住,不管今后谁问起你,你只能一口咬定对四叔购粮的事不知情,万不能因此事让相府受到牵连,明白吗?
宋眉面上一僵,文正这是,不信她?
秦文正也没等宋眉答话,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