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秦烟凉凉开口截断谢长渊的话尾。
秦烟心叹,原来竟是他。
但这可不是什么缘分,她宁愿那年没上过梅山。
不要告诉我,在梅山上,害我坠崖的人,就是你如今那位夫人。秦烟已听说了那位阿嫣竟是益州王的妹妹,如今永定侯府的世子夫人。
谢长渊默了一瞬,无力地解释:
她说,她不是有意的。
秦烟眸眼微眯,那就是了。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帐,也不该算到谢长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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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面色沉重,无论如何,他今日定得把话说完:
秦烟,对不起,为之前的所有事,我向你道歉。
我不该将阿嫣带回府中,任外面传出风言风语,没有考虑你的立场。
但当时,我是因为去西北平西军要谢照时,听说是你力保了谢照,我以为你和谢照有牵扯。
但我已知悉,你当时是顾忌到交出谢照会失了军心,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还有七夕在千水湖,我没有查证,便认定你推阿嫣入水
谢长渊。秦烟淡声打断了谢长渊的话。
千水湖,我也不算冤枉,我虽没推人,但的确没安心救她,任其落了水。
你偏袒那位,也说得过去,她那时,毕竟已是你御赐的未婚妻,你不必为此道歉。
谢长渊正又准备开口,秦烟先一步出声:
谢长渊,我幼时,在太液池落水那次,你救了我。
而三年期的梅山,我又救了你一次。
那么,你我也算是两清了。
谢长渊瞳孔紧锁,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烟神色如常,语调淡淡,但听得谢长渊却是心中一片寒凉。
前尘往事,皆不复存在。你我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谢长渊胸口像是被人突然攥紧,一阵抽痛。他强忍住心中的苦意,向秦烟道出了一句卑微的请求。
秦烟,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们可否还能做回朋友?
谢长渊想让之前重重翻篇,同秦烟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