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文正却是越听越羞愧,时英虽出身名门,但当年,她的确将夫人的身份做得很好。
秦烟继续开口:
你们若说我母亲犯了七出,那么按大夏律,我母亲又是否符合三不去?
其一,我母亲是否在婚后将财产带给她的夫君,秦相?
其二,我母亲是否同秦相一起服过三年丧,对秦相的父亲有行了大孝之礼?
其三,秦相在娶我母亲之前是什么光景,而婚后你们的富贵日子又是怎么来的?
何为三不出,秦相饱读诗书,通古博今,应该很明白,不忘恩,不背德,不穷穷。
秦相,秦老夫人,不要再让我听见你们拿七出之名来侮辱我的母亲。
秦烟继续说道:
秦老夫人,若要给我母亲休书,你也应该递给我母亲的娘家,镇国公府,而给到我郡主府,是怎么回事?
是镇国公府的大门,你进不去?还是你仗着长辈的身份,给我施压?
既然秦老夫人说我们是一家人,你为老不尊,也怪不得我上行下效。
秦烟看向秦文正,
秦相,昨日我给你说的,依然作数。
你处理清楚同沈小姐的和离,在我给你的和离书上按上手印,然后递交京兆府,上报户部,在秦相府的户籍上,消掉我母亲的名字。
不要搞别的动作,镇国公府会向户部确认。
至于我母亲的嫁妆,熙园仍在我母亲名下,这个不说。铺子庄子现在属于余庆丰,也不必谈。至于我母亲的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就当是秦相提供我一半血脉的酬劳,我今日就替我母亲做主,不予追回。
秦烟清楚,那些库房里的珠宝古玩,应该也所剩无几,再行索要,毫无意义。而今后母亲就算回来,也不会有兴趣同秦相府牵扯不清,还不如断了干净。
秦文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照秦烟的说法,他秦文正就是用来借种的?
秦烟继续开口:
秦相,管好你府中的人,秦老夫人要是不会说话,不会办事,我劝你最好早日将老夫人送回扬州,京中因失言掉脑袋的,也不鲜见,这个,秦相应该很清楚。
秦相脸越来越黑,却也发作不得。
你秦老夫人气到差点晕厥,身后的仆妇连忙给老夫人顺着背。
秦老夫人喘着大气让仆妇取出一支卷轴,上书"奉天诰命",这是一卷加盖御宝的诰命文书。
秦烟,我既是你的祖母,又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哪儿来的身份要逐我出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