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若想要你的命,刚才就动手了。
谢安身体紧绷,强作镇定。
谢长渊看着谢安,一字一顿地开口:
明日,侯府发丧,世子夫人叶清璃染恶疾逝世。
谢安瞪大双眼:
你怎么敢?叶清璃人呢?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谢长渊看着谢安紧张的样子,讽刺地一笑,
这么紧张,你的孩子?
谢安一时哑了声,但他当即想到谢长渊如此行为的后果,
你这么做,怎么向益州交代?怎么向太后交代?
谢长渊冷声道:
益州,你不用管;而太后,恐怕她也自顾不暇。
你什么意思?谢安面色大变。
谢长渊缓缓起身,并未打算对谢安多言,
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天明,时间不多了,着手办吧。
谢长渊自行抬步出去。
谢安立马大步追上去,却被眼中的景象,定在了原地。
此时院子里东一个西一个躺着他的下属。
谢安心中后怕,来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侯府,带走叶清璃,且方才那情形,要他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叶清璃的事牵连甚广,绝非是只是谢长渊的手笔。
能镇得住益州王,又能让太后自顾不暇的,只有太子。
太子的实力,不可小觑。
但叶清璃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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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天文训》曰∶霜降加十五日斗指号通之维,则秋分尽,故曰有四十六日而立冬,草木毕死。
翌日,是为立冬日。
一大早,永定侯府阖府挂上白布,并对外发了讣告,同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成婚才一个多月的世子夫人,突然染恶疾逝世。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上京城,众人无不惊讶又唏嘘。
而永定侯府世子谢长渊,成了上京城内,待字闺中的贵女眼中炽手可热的鳏夫。
卯时,上京城西市,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随一个商队出城。
车内的夹层内躺着一个用粗绳缚住全身,巾帕堵住嘴的昏睡的年轻女人。
赶车的车夫着粗布衣衫,其虎口的老茧却说明他是个练家子。
而同时,西山太子府,一名着黑色劲装的暗卫,骑一匹快马,带着一封密信,往益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