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秦烟在西北边境,亲眼见证过突厥的暴戾、凶残。
他们屠戮村镇时,连妇孺都不放过,甚至
秦烟闭了闭眼,收回思绪,看向沙盘上位于大夏版图西南方向的那一片四面环山的沃土。
益州,这个天然的粮仓。
叫人怎么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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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王府。
益州王妃宋吟,走到益州王的那位新宠,嫣夫人的房门外时,听见里面不断传出女人痛苦的低吟。
紧闭的房门外,立着面带愧色的益州王叶清河。
宋吟与叶清河对视了一眼,而后推开门进去,房门又很快被关上。
宋吟一进门就问道屋内的血腥气,她用巾帕掩住口鼻,绕过屏风,皱眉看向床榻。
大夫和稳婆还在紧张地为仰躺在榻上的嫣夫人处理,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屏风之外。
宋吟看着床榻上那位,头发被汗水浸湿,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嫣夫人,心中一叹。
叶清璃,阿嫣,嫣夫人。
真是可怜又可恨。
虽然宋吟极其厌恶叶清璃和叶清河,但这毕竟是一条命。
待处理结束,丫鬟端过一碗汤药,给嫣夫人服下。
宋吟走出屏风外,大夫过来,对宋吟行礼道:
王妃,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且嫣夫人今后恐难再受孕。
大夫这话并没将声音压得太低,因而屏风内的阿嫣也听得一清二楚。
今后恐难再受孕
阿嫣喉头哽咽,两行清泪自眼眶滑出,她紧咬着牙槽,极力忍受身体和心里的苦楚,硬是没再发出一丝声音。
但如若她不同叶清河发生点别的关系,叶清河能一直对她这么纵容吗?毕竟那是男人啊
宋吟皱眉问向太医:
怎么回事?
此刻宋吟立马在脑中确认,这些日子她没有和这位嫣夫人碰过面,她也没假装大度给嫣夫人送过补品等物。
这事,应该不会栽到她头上。
大夫欲言又止,宋吟再度开口:
说。
大夫略带不自然地解释道:
回王妃,恐怕是因为房事太过激烈导致
房事?宋吟满目震惊,她想起方才在外面看见叶清河愧疚的神色
宋吟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屏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