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园正厅,谢长渊一眼便认出进门的那位定是秦烟的母亲沈时英,秦烟同沈时英的确有几分相似,母女俩都是美艳非常。
谢长渊当即起身,向沈时英抱拳行礼,
晚辈谢长渊,见过英姨。
沈时英并未端架子,颔首后大步走向首位,而后抬手示意谢长渊入座。
谢长渊让仆从李忠端上一个精致的锦盒,向立在沈时英身侧的沈淮递上,
晚辈要向英姨致歉
谢长渊的话被沈时英抬手打断。
如果是为了你同烟烟的婚事,大可不必,那只是我同你母亲当年的玩笑话罢了。沈时英嗓音微冷,也带着些许讽意。
谢长渊面上有些难堪,看来英姨是已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包括那句他曾经在城门口随口一说的悔婚的混账话。
沈时英并未让沈淮接过谢长渊送的礼,只是端起手边的茶盏浅饮,放下后,对谢长渊开口道:
长渊,我同你母亲安阳长公主,是多年的好友,对于你母亲的离世,我很遗憾。
你带来的礼物请拿回去,但当年我给你母亲的两家的订婚信物,你要么归还,要么就处理干净。
如若那东再出现在别的女人身上,我沈时英丢不起这个人,我想你永定侯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谢长渊当即明白英姨是意指之前秋狝围猎,阿嫣擅自戴了秦烟的簪子那件事。
谢长渊眸中不掩愧疚与遗憾,开口解释道:
英姨,我同秦烟之间本不该走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些阴差阳错的误会,我同她
谢长渊的话又被沈时英抬手制止。
沈时英对面前这位已故友人的儿子尽量耐着脾气,不过嗓音仍旧颇凉:
长渊,你已成亲,烟烟也已定亲且即将完婚,你再说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也不太好看。
给你句忠告,鉴婊能力太差,今后你恐怕还要在女人身上吃亏。
沈时英命沈淮送客,她自己先行抬步离开,并带着一众下属出了园。
而谢长渊回府后,取出了当年那支订婚的玉簪,他在书房举着这支玉簪默坐良久,终于他一掌将这支簪子拍向桌案,嘭的一声,书案裂开。
谢长渊移开手掌,只见那只白玉簪子,也被震为了齑粉,丝毫不见原貌。
谢长渊取下佩在腰间的一只香囊,取出里面的药材,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玉簪粉末装入香囊中,系牢绳结。
终于连最后一丝羁绊都没有了吗?
可自己为何还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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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花朝节,宋眉都会在熙园办赏花宴,众官家夫人为了能一睹熙园美景,对宋眉都是极力吹捧,当然,也捧得宋眉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虽然今年熙园被秦烟命人筑墙隔开,但宋眉为了面子,还是拿出自己的私房,在秦相府前院开了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