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还呆愣着的乳娘当即被管家带走。
真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不过
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是吓一跳。
看见过贺家小公子的人们这一对比之下,似乎
相较于贺大少,这小公子的确同谢世子更像些
谢长渊也察觉了气氛的妙,同贺霄喝下三杯,便以公务繁忙告辞离开。
但席间众人很快就将方才那位乳娘闹的一出乌龙窃窃传开。
感觉到频频向他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贺霄面色难看地提前退席。
而席上的这一出闹剧,也被抱着孩子回去的乳娘们闲聊时,传到了南絮耳中。
南絮放在床榻上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褥,天知道她有多少次祈求自己诞下的是一个女孩儿,那便不容易被从样貌中辨认出
南絮的手渐渐松开,心绪逐渐平复。
她得好好想想,若是贺霄过来同她对峙,她是否该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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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席的贺霄本是打算直接去往南絮那里,但他在半道却还是折去了自己的屋子。
贺霄在自己屋中独坐一个时辰。
今日那名乳娘似失言的话似一个引子,让贺霄脑子里不断将从前种种串联在一起,心中的怀疑却是越来越深。
去岁仲秋那日,谢世子中了药,据说同他府中那位阿嫣发生了关系。
当晚谢世子是宿在了南絮那里,谢世子说他喝醉了酒,但那晚他和南絮究竟有没有
谢世子曾说他喝得酩酊大醉,没做别的。依贺霄对谢世子的了解,谢世子应当不会诓骗他,也没必要骗他。
但若谢世子自己做了却不记得,又或是南絮
毕竟南絮曾爱慕了谢世子多年,难保她不会脑子一热,做些出格的举动。
如果孩子不是自己的,南絮是蓄意隐瞒,还是她也不确定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贺霄越想越烦躁,他忍了又忍,若是自己冲动之下去质问南絮,而若事实上只是误会一场,冤枉了她,自己又于心不忍。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贺霄心中的烦躁转为暴虐,此时房门被敲响,一名下人端了一只托盘进来:
大公子,这是您要的梨花春。
下人将酒器摆在贺霄面前的圆桌上,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贺霄第一时间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要酒了。
不过贺霄并未多想,此刻他正需一壶酒清醒清醒脑子。
贺霄让下人给他满了一杯,他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