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封湛终究还是冷冷开口:
岳母。
沈时英当即大笑出声。
笑罢,沈时英对着封湛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嗯,贤婿。
这声贤婿让封湛的面色更沉了。
沈时英离开后,封湛大步走向刚端起茶盏的秦烟。
封湛伸手将秦烟手中的白瓷盏一把夺过,就着茶盏仰头饮了一口,再一手扣住秦烟的后脑,俯身向秦烟的红唇压下,清冽的茶汤也顺着封湛这个强势的吻被渡入秦烟的口中。
一吻过后,封湛面上稍霁,但仍看得出他的心情不算太美妙。
秦烟仰头淡笑地看着封湛,纤手抚上封湛棱角分明的侧脸,而后饱满莹润的红唇印上男人的微抿的薄唇。
封湛由最初的些许故作别扭,到逐渐掌握主动权,大帐中渐渐升起暧昧的热意。
宋执和沈莹尴尬地相视一眼,两人同步挪到帐门,正犹豫着他们是否该出去得了,身后传来太子冷沉的声音:
宋执,细禀京中的消息。
宋执和沈莹当即回身,见两位主子已分别坐在对向的两把大椅上。额,那就是先谈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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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将这些时日大夏境内的消息详细禀来,而后大帐中静默了片刻。
此时,沈莹将一直萦绕在脑中的疑问试着道出:
突厥兵败如山倒,大夏同北梁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灭了突厥,以绝后患?
这个问题沈莹方才就想对自家主子提及,但奈何夫人同主子聊着就停不下来。沈莹在西北边境多年,对突厥的暴行是深恶痛绝,她巴不得将突厥人赶尽杀绝,丝毫不想让他们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秦烟见自己这个下属气呼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有些发笑。
沈莹当着太子的面问出这个问题,应当是对太子前去同突厥签订受降国书揣了一肚子意见。
沈莹的心情,秦烟能理解,不过
秦烟同封湛对视了一眼,而后淡声开口:
战争不是目的,只是以战止战的手段。
我们并不是刽子手,不需要将突厥人屠杀殆尽,以最小的代价收复失地,以及保大夏边境安全才是首要。
突厥本就强悍,大夏和北梁此次只是因各种奇袭打散了突厥各部,才能如此迅速地得胜。但若将突厥人逼到无法生存的地步,他们定会殊死一搏,大夏和北梁的损失将会更大。
此次突厥元气大伤,领地缩水一半,至少几十年都难以恢复到之前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