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安合安然无恙,她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一脸严肃地轻声斥道:你去哪了?
沈安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柴火,随后开口道:我去捡柴了,阿姐不必担心我。
濒死的火焰有了干柴续命,顿时又往上拔高了几寸。
有了刚刚的经历,这下她不敢再睡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安合,随时准备着拉住沈安合。
沈安合低头翻动着柴火,见商苑一直盯着自己,轻笑道:阿姐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商苑如实道:怕你丢了。
闻言,沈安合翻动柴火的动作微微一顿,火焰在他的瞳孔里跳动,却染不暖他冷白的脸色。
不会再丢了。
卯时初刻,击鼓为号,城门准时开启。二人踏着破晓之光,走进南诏都城大邺。
静安王随南诏陛下打江山镇边关,是南诏有史以来唯一一位手拿兵权住在都城的异性王,所以找到静安王府的位置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远远地就瞧见了那气派的府邸,乌木做门板,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压抑窒息,便是再高的贵人登上门来都矮了半分气势。
可当两人走近了,这才发现屈戌上挂了锁头,商苑和沈安合几乎是下意识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疑惑。
静安王不在家?
二人只好扭头进入了一旁的茶楼中,这茶馆小二的嘴巴可比那铜制的大锁要好开多了,二两银子丢出去。
便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二位客官,别说你们今天来了,就算是天天来,那门口也是挂着锁的。
她微微皱眉:静安王不在大邺?
在的,这门板关起来,人照样在里面活,您说是不是?
倒是她对静安王了解得太少了。
沈安合扭头看着店小二询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
说起此事,店小二皱起眉头,频频叹气:还不是三年前远宁山那一战输得太惨烈了,静安王自从那一战之后,便将自己的兵权全部交出,从此不再掌管兵权,把自己关进那黑漆漆的门板后面,这么一关就是十年。
这是觉得无颜见人了?沈安合轻松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少年张扬,总觉得输一次还能再站起来。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店小二笑着回道。
闻言,她紧紧皱起眉头,若是想要求药,这静安王府的大门她非是要敲开不成。
小二哥可知道如何才能求见静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