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永安侯府招了贼,不仅没人察觉,还找不出那小贼的下落。
找到了吗?
这句话谢裕安几乎每隔一刻钟的时间便会问上一次,但是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
回郡主,属下已经在派人找了。
本郡主等了足足整整一天,你们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一群办事不利的废物!我自己去找!说着,谢裕安便要站起来,朝着府外走去。
但宫里突然来人。
太后身边的秦淮公公迎面走了过来,谢裕安一愣,道:秦公公,您怎么来了?
秦淮是太后身边的红人,秦淮登门,那必是太后要话要传达,原本盛气凌人的谢裕安,也低着头老实了下去。
秦淮微微抬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等屏退了所有人。
秦淮这才看着谢裕安道:郡主,娘娘说,您若是再这般闹下去,明日必定有不少折子上奏,说永安郡主恃太后宠爱而变得骄纵顽劣。
不过是一方帕子,明日娘娘便挑选个更好的,给您送来。
和其他太监的奸细嗓音不同,秦淮的声音和正常男人没什么不同,整个人也是儒雅的,看起来就像是朝堂上已至中年的文臣,半点也不像一个太监。
谢裕安低着头在秦淮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撇嘴,虽然一脸不愿意,但是太后发话了,她也只得答应下来。
裕安谨记太后姑母教诲,不敢再胡闹了。
见谢裕安答应了下来,秦淮轻轻点头便离开了。
等秦淮一离开,管家福伯就凑了上来,对着谢裕安询问道:小姐,还要不要找了?
不找了。
看着秦淮离开的方向,谢裕安微微拧眉,那方帕子她压根就不在意,羞辱带来的怒气也只是占了三分。
她只是担忧,担忧邺城何时来了这么厉害的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福伯,过两日姑母要去金国寺上香,你带着我们侯府的令牌去北陵军营调兵,务必要保证姑母的安全。
福伯轻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虽然可能是多此一举,但是嘱咐完她心安了不少,侧头看着福伯问道:哥哥最近可有书信传来?
那些府兵还未搜查到客栈,便接到了侯府传来的消息,顿时便如潮水般褪去。
黑夜如墨,将人浸泡在其中,一波波的浪潮中,既有侯府府兵那边气势汹汹的波涛,也有沈安合商苑这边平静的涟漪。
等夜深所有人都歇下了,两人这才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
白日的时候他们除了向店小二打听静安王府的事情之外,也没少围着静安王府转悠,将外围的地形差不多都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