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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苑姐姐险些遇害,哥哥知道吗?

    闻言,孟杲卿的动作一顿,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与此同时,锁头打开,他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孟汝杳紧随其后。

    瞧着孟杲卿一言不发的样子,她秀眉紧蹙,有些急促地问道。

    哥哥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

    孟杲卿坐在桌案前,拿出干净的布帛,轻轻擦拭昨晚的琴,淡淡道:我只是给她弹琴,我没想杀她。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险些因你而死①。

    她有些着急,坐到孟杲卿的对面,抓住孟杲卿擦拭琴弦的手,微微用力,加重语气道:哥哥若你真心喜欢苑姐姐,便真心待她,莫要日后后悔,若不喜欢,便不要招惹。

    闻言,孟杲卿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略带上丝丝讥讽:不过是一个铜臭之女,怎么会是我要找的人。

    孟汝杳抿了抿唇角,有些气急:哥哥!你这般说便是觉得苑姐姐除了出身,样样都比过你了。

    现如今人人皆身陷囹圄,出身又如何!

    是啊,出身又如何?

    孟杲卿眸光闪了闪,划过一丝落寞,就算他是皇子又能如何?

    孟汝杳情绪激动,还想要劝孟杲卿几句,但突然病发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死死攥着脖颈处的衣服,却始终喘不上气,脸色很快便憋得发紫。

    见此,孟杲卿顿时慌了神:杳杳!

    他连忙站起来,将孟汝杳打横抱起来朝着江月令的屋子跑过去。

    她一边努力平复心情,调整呼吸,一边死死攥着孟杲卿的衣服,颤声道:哥你答应我,永远,永远别利用苑姐姐好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孟杲卿此刻完全慌了神,不管孟汝杳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满心焦急地将人送到江月令的房间。

    与此同时,商温刚将江月令送回来,瞧着孟杲卿急匆匆地抱着孟汝杳跑了过来,看清楚怀中人的脸色之后,他顿时也慌了。

    渺渺她怎么了?

    然而,孟杲卿并未理会他,绕过他朝着屋内跑去。他转头循着背影看过去,正巧孟汝杳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担忧着急,一个歉意内疚。

    看着江月令的手从孟汝杳的脉搏上撤了下来,孟杲卿连忙问道:杳杳她怎么样?

    六公主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无法根治,只能慢慢调养,我已给她服下药,待会就好了。江月令站起身来,叮嘱道:六公主情绪不能激动,更不能惊到她。

    孟杲卿轻轻点头,江月令叮嘱的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日

    看着孟汝杳并未大碍,商温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门口处离开。

    等到孟汝杳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一片翩然离开的衣角,她抿了抿唇角,抬头看着孟杲卿。

    哥哥既然答应我了,那便不能食言。

    孟杲卿眸子暗了暗,旋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