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连忙点头离开。
可前脚福伯刚刚离开,从一旁的窗户中翻身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他看着镜子中拿着匕首一点点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并不慌乱,伸手将最后一个带子系好。
秦淮呢?他怎么不亲自来?
那蒙面人并未回答他的话,压低声音问道:兵符呢?
兵符,你等我给你找找。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作势寻找,随后拿起一旁的水盆,趁着那蒙面人不注意砸了过去。
铜制的水盆砸到那黑衣人的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会武,这一击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换来逃走的时间,可还不等他跑到门口,那蒙面人便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水盆没有将黑衣人砸晕,反而惹怒了対方。
你找死。
说罢,手中的短刀便朝着他刺了过来。
他在边关十年,虽然学了一些基本的军体拳,可并不是那黑衣人的対手。
不过就是几个回合,他的腹部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七八刀了。
鲜血从喉咙翻涌上来,像是不要钱的一样。
那黑衣人将倒在地上的他拎起来,再次问道:我问你,兵符呢?
他虚弱一笑,死亡明明就在眼前了,可眼中看不见半丝畏惧,抬头看着那黑衣人:秦淮那个阉贼的手都伸到永安侯府来了
永安侯府守卫森严。
更何况这是大白日,这黑衣人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这里来,还以黑布蒙面,定是他们永安侯府的自己人了。
兵符呢?!
那黑衣人又问了一次。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带着笑,有些吃力地说道:丢了,砸了,扔了,找不着了
那你就去死吧。
黑衣人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仍由他的身子从半空摔落。
随后再次扬起手中的短刀,只不过这一次対准的是他的心口,可还不等短刀落下,屋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惊动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只能先放弃,离开。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福伯走了进来。
侯爷,马车我给您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福伯看着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谢蕴道,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来,将他扶起来。
侯爷!快来人,快!
他伸手抓住福伯的手,摇摇头道:福伯我没事,就是衣服脏了。
福伯伸手擦了擦眼角。
侯爷,您再等一等,老奴现在就让人去请大夫!
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