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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先起来,地上凉。

    她伸出手,搭在秦淮的手腕上,从地上站起来,被秦淮带着从佛堂往外走。

    秦淮这才开口。

    娘娘没做错什么,现如今这局面是谢家自食恶果。

    秦淮如此说,依旧没有抹平太后的不安。

    现如今谢蕴道死了,兵符却没了下落,娘娘你猜这兵符现在应该在哪?秦淮转头看向太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太后脑海中便浮现一个名字。

    但。

    她摇摇头:哀家不知。

    那娘娘再猜一猜,现在大邺城中能拿得起兵符又能站在小皇帝身后的是谁?

    这个问题,别人或许答不上来。

    但秦淮和太后一定能答上。

    静安王府。

    娘娘聪明。秦淮伸手,将太后搭在腕上就要滑下去手往上拽了拽,轻声道。

    谢家当年埋下的恶果终将反噬,娘娘当年留下的后患也要回来了。

    谢蕴道去世的消息传到下陵城的时候,谢裕安打翻了七个茶盏八个碗,推翻了三个小厮四个婢,从商家一路失魂落魄地跑出去。

    爬上马背便朝着大邺城的方向驰骋而去。

    所有人都以为谢裕安不会回来了。

    可不到傍晚,谢裕安便骑着马又回来了,脸上的泪水被风吹成了数条泪痕。

    看见谢裕安又回来,最意外的便是沈安合了,他抬头看着坐在马上的谢裕安。

    你怎么没回去?

    谢裕安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泪,声音因为哭过而变得沙哑。

    你还没回去,我怎么能回去。

    言罢,她看着沈安合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自从上次看见他毒发之后,谢裕安再也没有喊过他赵汀白了,也没再催他回去,不过他看得出来,谢裕安依旧想让他回去。

    他微微皱眉,朝着商苑的房间看了一眼。

    江月令跟着孟杲卿离开了,将所有的毒药和解药都给他留了下来。

    隔几天一服,他算了算,刚好到年关,体内的毒就可以解了。

    快了。

    她受伤的事情除了初儿知晓,没告诉任何人,将外面那件染血的衣服给换掉之后,便看不出半点异样了。

    小姐,醉花楼要租赁长乐楼一事我们该如何回了他们?初儿一边研墨,一边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