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细细想起钦天监的话。
在想想他身旁的人,似乎都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想至此,孟杲卿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笑。
兴许他真的是灾星吧。
杳杳离开他没准病就好了。
他从未想过争夺皇位,可是此番杳杳远嫁南诏,他这个做兄长的总得给妹妹做什么。
马车刚刚行驶出闹市,便突然停了下来。
缰绳拽紧,马匹嘶鸣声刺耳,惹得马车上的人微微皱眉。
怎么了?
车外小厮回道:殿下,有个姑娘拦在我们马车前。
孟杲卿睁开眼睛,将车门打开,朝着外面看过去。
就见一粗布麻衫的女子拦在马车前,姣好的脸蛋因为右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而毁去了那三分的娇美。
这道疤,没人比孟杲卿还要熟悉了。
这就是他亲手划出来的。
白拂拦马车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不管是被打死也好,还是被马车碾死也好,总比落到陈筝手里要好。
可此刻她睁开眼睛,瞧着马车中走出来的玉人,愣了愣神。
五殿下。
身后的马蹄声逐渐逼近,白拂回过神来,跪倒在孟杲卿的面前,乞求道:殿下,救我!
孟杲卿站在马车上拧了拧眉头,与此同时那骑马的府兵到了近前,瞧见孟杲卿之后,一个个翻身下马,対着孟杲卿行礼。
小的见过五殿下。
随后看了白拂一眼低声道。
殿下,此女子盗窃王府上的财物,证据确凿,奉了世子的命前来捉拿。是小的办事不利让这女子扰了殿下的清净,小的现在就将人带回去。
话落,那人対着身后的府兵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上前抓人。
不是!不是的!白拂拼命摇头否认。
我没有偷东西!
孟杲卿没说话,他自然知道白拂没有偷东西。
陈筝每次抓人都会给自己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次不知又想出了什么恶心人的游戏,要将白拂抓回去。
若是平时,他是不会管的。
可人只要管了一次,便想着第二次。
他不是好人,但也想送佛归西。
他转头看着那些府兵,沉声道:既然她偷了东西,那便让三法司的人来抓人。
这那些府兵対视一眼,皆面露为难,最后还是那个为首的対着孟杲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