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人人上奏, 说您私下铸造兵器,意图谋反,请求陛下彻查此事。
孟成昱点点头。
我知道。
但是神情依旧从容,没有半点的惊慌。
严自牧一愣, 隐约明白了什么, 低下声音询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孟成昱将面前的窗台给推开, 看着窗外凋零瑟瑟的景色, 轻声道。
自牧,你可知道南诏少帝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
严自牧自然知晓,正是因为知晓, 他才隐约明白了孟成昱想要做什么, 瞪目结舌。
此事传到盛安之后,便长着腿地传到了各家各户当中,沈家也不例外,沈君泽坐在正屋之中,看着依旧沉心静气的父亲, 面上满是忧慌。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知道现如今自己应该冷静下来, 但是无论如何修炼他也达不到沈泠修那个心性。
去接近孟成昱,跟着孟成昱前往下陵城这些都是父亲的主意,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把火会烧到沈家的身上。
若是孟成昱谋反的事情坐实,那他们沈家,可就是帮凶。
谋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父坐在太师椅上,低头轻啜了一口清茶,他现如今是尚书令,当今三省六部之中皆有他的门徒,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经历的事情多了。
这样的事情,连沈璟下巴上的胡子都没有惊动。
慌什么,你应该多跟你大哥学学。
沈泠修的性子,沈父是极为满意的,但是那个孩子
想至此,沈父低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随后抬头看着沈君泽,虽然性子不比沈泠修,但是好在听话。
沈君泽闻言,这才强行镇定下去,就听见沈父继续道。
泽儿,你知道为父为什么不让你入朝为官吗?
沈君泽摇摇头,他的才学不比沈泠修要少,就连二房那个养子都入仕为官了,父亲却没有半点让他入仕的意思。
这一点他之前想不通,现下沈父突然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
此时,沈泠修刚刚下朝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未褪下,便看见沈君泽着急忙慌地去沈父屋里去了,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沈君泽这个主子都慌了起来,这府上的下人便更加惊慌了。
这把慌乱之火甚至都烧到了沈泠修的院子里,人人自危,连带着泡茶的时候都走了神,泡多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