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玦醒来之后,昨夜支离破碎的记忆漫上来,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躺在床榻上,伸手抱着一旁的被褥,脸颊滚烫,惊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他昨天,他昨天还褚泱欢好了。
而且记忆中,他还乐在其中。
我我袖子不会真断了吧?!
秦淮手指捻着一个纸包,交给一旁的宦官,低声嘱咐道:在小皇帝每顿的膳食上都搀上一点,记住,不能搀太多,只一小手指盖那么多就够了。
若是再多了,就会被人验出来了。
那宦官得了吩咐,双手接过小纸包便离开了。
那纸包中包的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种能让人慢慢染上情爱之瘾的妙药,之前先帝已经荒淫无道而险些被灭国,这次就灭的彻底一点吧。
等到谢鸢回来的时候,秦淮眼中的冷意还未完全褪去,他抬步走到谢鸢的身侧,伸手小臂让谢鸢扶着自己的小臂,慢条斯理地问道。
今日娘娘怎么去了这么久?
往日的时候,谢鸢都会等着他一起去金国寺上香,但是自从上次之后,谢鸢再去金国寺便不会带着他了,是已经对他死心失望了吧。
想至此,秦淮好心情地扬了扬唇角。
本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的。
她看着秦淮的侧脸,看着他不知想起何事而勾起的唇角,她不知道秦淮在想什么,她现在心里乱极了,看着秦淮的侧脸,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犹豫半晌还是放弃了,只是低头说。
心情烦闷,便在金国寺里面转了转。
这几日帮着处理祭祀的事情,再加上各地送来请求赈灾的公文实在是太多了,褚泱连夜批阅也没有看完,已经接连数日都歇在御书房了。
其实褚泱这个人虽然多情,但是极为公平,这后宫的妃嫔都是挨个按照顺序宿的。
故而,这些天,萧玦日日去不同的地方打叶子牌,差不多和所有妃子都混熟了,和想象中的互相算计不一样,这后宫中的大多是一些无聊寂寥的少女。
有了叶子牌解闷之后,连当今陛下姓什么都可以忘了。
今日听说褚泱已经数日都未从御书房出来了,萧玦想学着别的妃嫔做点东西给褚泱送过去,但是想来想去他只会做炸鸡,别的一概不会。
于是他只能端着一盘子卖相绝对算不上好看的炸鸡,朝着御书房走过去。
但一早就准备炸鸡了,自己却没有吃饭,鼻翼间闻着香味,肚子便咕咕响了起来,萧玦没忍住自己先吃了一个。
褚泱若是怪罪下来,也该怪这雨凝宫到御书房的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