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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温热砸在了脸上,那似乎不是雨水,带着人才有的温度。

    他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没有睁开眼睛去看褚泱,就这么闭着眼睛说:陛下,咱家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陛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淮便断了气息。

    他故意的,故意不将说完。

    若是褚泱想要知道,那就等死了下了地狱再去问他吧。

    孟杲卿身上的毒还未完全解掉,这几日,江月令每日都会从太医院去孟杲卿殿中给孟杲卿把脉施针,今日也不例外,他抬步朝着孟杲卿的宫殿走去。

    但是这宫中的路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小心便走了岔路。

    有女子低头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而江月令正低头出神,两人谁都没看前路,撞在了一起,和纤瘦的女子相比,反倒是病弱的江月令更加孱弱一些。

    自己摔在地上,药箱也摔在了地上。

    不等他抬眸朝着那女子看过去,只听见一句极小声的抱歉,随后就快步离开了,竟是扶他都没有扶一把。

    他转头看着那女子快步离开的背影。

    无奈摇头,只得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上的尘土给掸掉,把一旁的药箱重新捡起来,挂在肩上,再次朝着孟杲卿的宫殿走去。

    问了好几个宫人,这才找回了原本熟悉的路。

    但等他历经千辛万苦走到宫殿的时候,得到的却是。

    殿下去宁王府参加喜宴了,恐怕还要晚一会才回来。

    江月令被人带到了偏殿,端坐一旁等着孟杲卿回来。北魏雨水极少,但是今日却罕见地下起了雨,而且看着外面连绵的雨滴,竟没有要断的意思。

    左右等得无聊,江月令偏过头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想起迟迟未归的孟杲卿。

    现在孟杲卿会在哪呢?

    秦淮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这祭祀大典还未结束,褚泱下去了,这高台之上只剩下孟汝杳一人。

    她转过头来想起褚泱的嘱托,从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线香。

    剩下的祭神礼需要她一个人完成。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秦淮死后,这雨水小了很多。

    在孟汝杳将线香给点燃的瞬间,祭祀大典这才正式开始,早在一旁准备多时的铜锣大鼓被敲响,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抬头看向高台之上。

    孟汝杳将腰间的火折子拿了出来,被雨水浸湿的线香本来不会被点燃的,但是此刻却奇异地点燃了,袅袅青烟随着点燃的线香一点点往上飘去。

    孟汝杳跪在在地,认真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