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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褚泱只是垂了垂眼皮,没有半点犹豫,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等到孟杲卿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江月令等在偏殿中已经等睡了过去,所幸这偏殿中有火炉,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着凉。

    在孟杲卿回到正殿之后,立马有人来偏殿唤江月令。

    江月令站起身来,拿着一旁的药箱连忙跟在宫人后面朝着正殿走去,他看见孟杲卿的时候,孟杲卿一身吉服,衣摆上了染了不少泥污和血污。

    看起来不像是去参加婚宴的,但像是自己举行了一次婚宴,而且还当了一个有些坎坷的新人。

    孟杲卿坐在软塌之上,一直等到江月令走进来都未发现,眼神呆愣愣地看着地面,似乎遭受了重大的打击,现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

    江月令将药箱打开,下意识要给孟杲卿把把脉,看一看毒解的如何了。

    但是刚刚转身便看见孟杲卿手腕满是血污,不知道是被谁给抓住了,江月令动作一顿,随后在正殿中找了找,这才找到了棉布。

    将棉布浸湿了,随后拿过来。

    我给殿下擦擦手?

    江月令轻声询问,孟杲卿没有反应。

    他便将孟杲卿的手拿了起来,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上面的血污。

    看着江月令的动作,孟杲卿突然想起白拂来,那个今天刚刚死的女子给他擦拭的时候也是如此小心翼翼。

    殿下。

    在白拂出嫁前夕,孟杲卿从赵大人家中回来喝醉了,手腕上沾满了酒水,是白拂拿来棉布轻轻给他擦拭,他低头看着白拂。

    此刻白拂低垂着头,将伤疤隐去,只露出温顺的眉眼来。

    这一切和孟杲卿记忆中的母妃相似,若是母妃还在的话,应当也会这么温柔地给他擦拭。

    他伸手抓住了白拂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抬起白拂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看着对方和母妃极其相似的眉眼,原本沾了酒水依旧清明的眸子,逐渐迷乱了起来。

    他朝着白拂一点点逼近,眼中满是留恋和痴迷。

    就在白拂紧张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只感觉有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落在了那道伤疤上。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杲卿动作极大,却又轻柔地擦拭她脸颊上的伤疤,似乎想要将那道伤疤给擦拭掉。

    嘴里呢喃着。

    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