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又看向一旁的梦如两姐妹,梦和到底是习武之人到底是恢复得比她好,现在脸色比起她要好看很多。
她们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仇人也死了,已经是一身轻了。
梦如抬眸看着商苑道:我想去下陵城长乐楼中,等裕安回来。
她和谢裕安约好的了,等一切都处理完了,她们就一起离开,是离开下陵城也好,还是在下陵城住着也成,反正是她们两个人就好。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便去找孟青就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商苑便率先告别了众人坐上了马车,只是刚刚坐上马车,她便感觉一阵心慌,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她将双手交叠放在心口,眉头微蹙,手上微微用力却无法将狂跳的心脏给压下去。
翌日,孟杲卿睁开眼睛看着从外面撒进来的天色,晃眼灼人,有丝庆幸又有丝可惜,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前来侍奉他的是一个不曾见过的宫人。
白拂死了,杳杳走了,这个宫中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了。
身上的吉服还未脱下来,他伸开手臂任由那宫人将自己外袍给脱下,换上干净的长衫,但是衣服刚刚穿上,孟杲卿便觉得心头一痛,腥甜涌了上来,一偏头便吐出一口鲜血。
那宫人躲闪不及,鲜血落在了手中捧着的衣衫上。
这段时间一直有江月令给他解毒,他很久都没有吐过血了,此刻心头窒痛传来,竟有些不习惯。
他伸手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帕子,将嘴角的鲜血给擦掉。
原本白皙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缥缈似仙的容貌上染上一丝病态,却不甚在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微微心疼。
那宫人见此,连忙道:殿下,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孟杲卿摇摇头:让江公子来就行,让他在这里等着我。
说罢,他伸手重新拿了一件外袍给自己换上,便快步朝着陛下所在的寝宫走过去,步履生风,他想要去问问父皇,昨晚陈筝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他。
可等他走到殿外的时候,苏安拦住了他往前的脚步,低头说道:陛下这几日身子不好,昏昏沉沉的,没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殿下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
闻言,孟杲卿眉头紧皱,这是第一次,他去见父皇被拦住了。
本殿只跟父皇说几句话,不会叨扰太长的时间。
但苏安依旧公事公办地摇摇头:这是陛下的意思,殿下还是不要让老奴难办的好。
见此,孟杲卿没说话,转身便离开,脚步比来时要快了不少,或许父皇是真的病了,但是现在就算是父皇死了,落到孟杲卿的眼中,也是父皇在回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