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所跪拜的陛下也是女子,他们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想至此, 褚泱的脸上露出一层冷嘲来, 扬起鲜红的唇角。
倒是有些期待。
在南诏短暂呆了几天之后,孟杲卿便启程回了北魏。
刚刚走到盛安城门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抬头朝着城门上的守卫看过去, 守卫不知何时都换上了生面孔。
也可能是他眼熟的那班护卫换班了,皱眉收回视线。
虽然是清晨,但城门口进出的百姓并不少, 集市上的喧闹声, 将这丝不对劲给搅散了,他敛起心神,夹紧马腹朝着宫中赶去。
这种不对劲一直到踏进宫门的时候,这才到了极点,宫中宫人个个步履匆匆, 低头快步走过,连行礼都十分敷衍。
孟杲卿回宫的第一件事情便去见陛下, 但他还未走近,便看见勤政殿被层层的禁卫给围起来,孟姜旻坐着轮椅从一旁被人推了出来。
皇兄?
他看着孟姜旻,有丝不确定,他见孟姜旻的次数比见陛下的次数还要少,此刻看见孟姜旻甚至有些陌生。
但是孟姜旻对孟杲卿不陌生,垂眸朝着台阶下的孟杲卿看过去,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对着一旁的禁卫下令:五殿下和南诏勾结在一起,投敌叛国,杀!
话音落下,一旁的禁卫便朝着孟杲卿走了过来,此刻他也明白了过来,孟姜旻这是趁着自己不在,催动了宫变。
没工夫和孟姜旻说什么,那些禁卫已经朝他涌了过来,他只能快步逃走。
孟姜旻看着落荒而逃的孟杲卿,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现在宫内外都是他的人,孟杲卿又能跑到哪里去。
很快,很快一切就是他的了。
有人上前推着轮椅带孟姜旻离开,就在孟姜旻转身的时候,突然瞥见了一旁的江月令,江月令虽然跟着孟杲卿一起离开的,但不过就是一个医者根本就没人在意。
但此刻,那明明是张陌生的脸,孟姜旻却看出了几分熟悉,那点熟悉让孟姜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几日萧玦整日跟着老曹练习基本功,整个人都快折腾散架了。
等到萧玦拖着酸软的身体回到雨凝宫的时候,褚泱已经坐在软塌上,见他走进来,抬头扫了一眼,随口道:回来了?
自从那日之后,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褚泱了,此刻见褚泱端坐在软塌上,萧玦当下便迎了过去,坐到褚泱的对面,一脸欣喜地说。
你今日怎么来了?
很快又担忧地蹙了蹙眉:是不是那些大臣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