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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现在不是江月令,而是。

    林堪,林锦休。

    孟杲卿从未练过武,力气比陈筝要小了许多。

    陈筝直接将他推倒在地,推开了一段距离,急声说:殿内后院的枯井中有通往外面的暗道,你从那离开!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筝便不理会孟杲卿了,拔出自己的佩剑便朝着那些禁卫冲了过去,刀光剑影间,不知道谁的脸色白了白,也不知道那刀刃上带的是谁的血。

    陈筝!

    他看着陈筝冲了过去,他看着陈筝身上布满伤口奄奄一息。

    等到他跑到跟前的时候,陈筝伤痕累累的身子已经倒下了,他伸手接住陈筝倒下的身体,坠得他胳膊几乎就要从身上被撕扯下来了。

    他低头看着脸上血色全无,却满脸鲜血的陈筝,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陈筝抬头看着他,想要说什么,但是没了力气,听起来断断续续的:怎么不逃呢?是不是嫌弃那个暗道是你母妃去宫外私会旁人的暗道?

    他根本就没听见陈筝说什么,他只看见那唇角一张一合,说出来的尽是不讨喜的话。

    他看着依旧在朝两人逼近的禁卫,大声说道: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他,他是宁王世子,你们若是杀了他,宁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人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很有默契,此刻陈筝対那些禁卫说的话,他也没听见,虽然孟杲卿没有听他的话离开,但是他还是挺开心的。

    死一块,也挺好。

    等她自己站在千绝崖上的时候,这才发觉这千绝崖上的风有多大,一阵强风吹过,便刮得她的身子往悬崖边靠了靠。

    而在悬崖边上有一处土壤呈现特殊的暗红色,似乎不久之前刚刚用鲜血浸泡过。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一酸,抓着荷包的手微微用力,任由那荷包里的碎银子将自己的手心给硌红了。

    她只是站在这里便差点被风给吹下去,更不要说商温还身受重伤。

    南诏的雨水比北魏要多,她不过是在这千绝崖上站了一刻钟,便有雨点从头顶砸了

    下来。

    没有带油纸伞,初儿只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撑在商苑的头顶遮雨,但到底不是专门挡雨的玩意,不过就是一会的功夫就将商苑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她看着深不可测的山崖下,眼前发黑,心中一阵绝望袭来,原本压在心里的悲痛,涌了上来,还抱着一丝的希翼却灭了。

    她喃喃问着。初儿,我是不是哭了?

    雨水和脸上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就分不清楚了,只能看见眼眶越来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