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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为什么不替太子殿下挡箭?如果林勘在一旁挡住箭矢的话,孟姜旻就不会变成一个残废。

    但是,凭什么。

    儿子也会疼。

    太子的命是命,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父亲并未说话,只是抽到他身上的鞭子一下比一下重。

    仿佛那日残废的是他才好。

    好像他生来是将军的儿子,他的这条命就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为将者,就应当拼尽全力保护君上。这是父亲告诉他的,他也记住了。

    随后他就看见,父亲被他效忠的君王诬陷,连累整个林家都被砍了头。

    他们将玉玺大的功劳给平分了,我那倥偬一生的父亲倒成了千古罪人。说到这里,江月令唇角的讽刺越来越浓。

    不知是在讥讽自己,还是在讥讽父亲的愚忠。

    等到出征那日,单单只是将铠甲穿在身上就已经压得江月令喘不过气了。

    他想过千万种死法了,这是最风光的一种,为了父亲口中的家国。

    他坐在马上,眺望身后的盛安城,眸色淡淡的,只是让人看一眼便能品出无尽的悲凉。

    若有来生惟愿我是那早折的婴儿,虽不得父母宠爱,却也能让他们惦记一生。

    喃喃完这句话之后,林勘收回视线,余光似乎瞥见城楼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像极了孟杲卿,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确定什么了。

    出发。

    孟杲卿站在城楼上,目送众万将士离开,他看向一旁不远处同样站在城楼上的孟极,满脸得紧张,比他更加盼着能凯旋。

    他的视线只在孟极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收回视线下了城楼。

    孟成昱赌赢了。

    渺渺,渺渺

    孟汝杳的身体比之前的时候好了很多,这次昏迷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在听到商温的声音之后,她睁开眼睛便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商温,在确定对方无虞之后,当下伸开胳膊抱住了商温,一脸后怕地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说话便是浓浓的哭腔,满是惧意,抱着商温的胳膊也微微用力,担心商温再次从眼前消失了。

    商温也伸手紧紧回抱孟汝杳,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我怎么会毁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