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出来的?怎么试?
还能怎么试?先沾一点这个在手上,再抓等量的四姝斩,等着看会不会发烧长疹子。
顾星朗瞠目:你有几成把握,你就试?
五成吧。她看他瞪着眼,仿佛在听什么了不得的事,摆摆手道:没事的。就算不成,我自己会治。
那时候你人都倒了,怎么治?
我知道自己沾了四姝斩,自然一烧起来就有感觉,倒下前就会吃药啊。
那药膏呢?难道你能给自己后背上药,还能用那套手法?
阮雪音一呆,这个她倒真没想到。
轮到顾星朗无语:你没事试这个做什么?万一有个好歹,河洛图还看不看了?
阮雪音回想当时情形,突然后怕,随口应道:我担心对方万一再对你出手,万一下狠手,万一我赶到不及时。就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预防,就算我不在,也能保你无事。也是突发奇想,没想到真的可以。
顾星朗听完也是一呆,然后心里弥漫起一些奇怪的情绪。像是温暖,又像是柔软,绵绵密密,如涟漪一圈圈拨开,有些痒,有些沉,最后糅合成一股怎么譬喻比较贴切呢?
像是一个人独自在严冬里走了很久,冻得浑身冰凉,突然钻进极暖极软的被窝。
她是为了他。为了找一种方法护他,她居然拿自己试,而且根本没想清楚后果就行动。
这实在不像一个冷静聪慧的姑娘干出的事。
最初看到香囊那刻他想歪了,脑中预测过好几种所谓告白话术:直接的,委婉的,聪明的,笨拙的,但此刻出现的,这段根本不是告白的话,却比所有那些动听百倍。
是他平生听过最动听的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静静凝着她。阮雪音却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缓缓从后怕中抽出来,看向他平静道:
好在有惊无险,最重要是真的有效。你记得随身带着,用完了,再来找我拿。
顾星朗依然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阮雪音从没见过他这种神情,或许也见过,但没有这么
浓烈?
她很难理解那种表情,尤其是眼神,所包含的意味。总之看久了,让人有些害怕。不是恐惧那种害怕,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