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庭歌还在等阮雪音开口。
后者沉默的时间却长得超出了预期。
上官姌的事我自会告诉你。现下有一件,你先同我好好说说。
第二百零六章 一时片云遮
她终于开口,在对方耗光耐心之前。
比上官姌的故事还有意思?竞庭歌挑眉,有言在先,不好玩的事情我不听,更没功夫聊。
上官姌和上官妧都知道四姝斩,而且会用。
竞庭歌先前微挑的秀眉还没来得及落下。
来。快说。怎么回事?
阮雪音瞧她骤然正了语调神态,连坐姿也挺拔许多,莫名想笑,心道五年过去,这丫头仍是死性不改,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先别问我怎么发现的,讲起来略长。就你这些年下来对上官府的认知,他们家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事?她想一瞬,再补充:那位上官少爷做的什么生意,竟是半分说法没有?连蔚君都不知道?
经商之事,没有隐瞒国君的道理。尤其朝中要员家眷的生意。
他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也没问过。他,自然指慕容峋,上官宴这个人神秘,一年里大半时间不在苍梧,甚至很可能都不在蔚国。竞庭歌凝神想半刻,轻轻摇头,我在苍梧五年,从没见过此人。又看向阮雪音,一脸无辜,你也知道,我前三年忙着帮人争皇位,顾不上其他;这两年亦没轻松多少。一个不在朝堂的高门子弟,哪怕是上官朔的儿子,我管他做什么?
的确。阮雪音无话可说。换作是她,恐怕更忙不过来。
就没有一点传言吗?相府长公子在经营的产业,难道没人关心?
早先我没入宫时,仿佛听过一些。像是钱庄银号一类?忘了在哪儿听的。真想知道,我回去问慕容峋。
阮雪音听她一口一个慕容峋喊得仿如路人,哦不,仿如冤大头,颇觉无语:
你同蔚君陛下
说了没事。竞庭歌瞪眼,所以呢?上官宴做什么买卖,与四姝斩何干?
他那些买卖里,可有诸如,药材生意?或者医馆?只是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也没有这般逻辑。竞庭歌撇嘴,看着她有些嫌弃,四姝斩所需原材料、制作方法,你我皆有数,甚至你比我更清楚。凭他是卖药材还是开馆行医,都不可能通过坊间任何渠道获悉四姝斩,更不可能弄到手。她顿一瞬,加重了语气,民间不可能有。
民间难藏事,尤其各种圈子,这等奇药,或者说奇毒,倘若真有,早就悄悄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