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淳风转头,凝了目光直视他。
纪齐对上那两道眸光,没由来心下发慌,好半刻方反应:自然没有。我回自己家都半个字没提。
也没人问。除了顾淳月。
而他还在那间客栈外看到了竞庭歌。此事至今无人知。
那就好。此为密旨,泄露是要杀头的。
尽管已有过祁北之行,他对顾淳风此类郑重其事之语气仍觉不惯,半晌道:我有数。不用你提醒。
自然是谁都不能说。又为何要专程提醒他不能对竞庭歌说呢?人家也不会问啊。
就怕你见到心上人,头脑一热什么都往外讲。
纪齐面上微红,再次干咳:一码归一码,好端端我跟人说这个干什么?
人家哪知道阿姌是谁?
又转头去看顾淳风那张睡意未消的脸,鼓鼓的,倒有些可爱,听说你昨晚喝大了?
第二百三十章 露从今夕白
以纪家的家风,或者至少是纪齐常年在遵循的家风,原本连这种事他都不会知道。
盖因昨晚大哥大嫂不是一起回的府。
纪平到家,戌时过半。而顾淳月何时回的,亥时过后他回了房间,无从知晓。总之大哥说,淳风殿下筵席上饮多了酒,大嫂留在宫中陪她,会晚些回。
饮酒,饮多了酒,这种事发生在顾淳风身上真是毫无违和感。甚至非常贴切,有些好笑,也有些
可爱。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哪怕可爱也不该由自己想出这个词,并且拿来形容。而于顷刻间他再反应,此时这人鼓鼓的小脸,一副茫然表情双眼无神,分明是酒未醒,不是什么睡意未消。
想明白这点,他更觉好笑,盯着对方嗤一声笑出了动静。
顾淳风还没来得及反应喝大了这个表述,又被他莫名其妙嘲笑
这种笑法,只能算嘲笑吧?
于是二度火起,冷眼瞪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殿下,纪齐眉开眼笑,满腔愉悦皆发自内心,在筵席上喝大了的公主,古往今来就你一个吧?你怎么这么
好笑,有意思,不走寻常路。
他没想到合适的词句,还在斟酌,而淳风并不打算给他时间继续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