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哪儿了?
阮雪音也坐下,淡淡然看着她。
瞧你这样子,完全不担心嘛。
你这不好端端坐在这里剥瓜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喂,竞庭歌瞪眼,我后背手臂全是伤好吗?还有,还有腰以下那两瓣肉,疼死了,没法儿说。
坠马滚地摔全身,阮雪音瞧她表情,瞬间懂,扑哧笑出来,那我瞧你坐得好好的,也没去躺着。
那不是她语塞,不严重,还坐得下来嘛。
都是擦伤吧。行动自如,可以坐不用躺,自然没伤到筋骨。
嗯。被纪三公子千钧一发捞了一把。没摔着。人家腿坏了。
坏了?阮雪音一惊。
没,竞庭歌摆手,随口一说,应该不严重,最多也就是个骨折。
骨折也是可大可小的。阮雪音静静看着她。
你像是半分也不觉感激。
我感激啊。多谢他了。
阮雪音继续看着她。
哎得了。晚些我会去道谢的。
阮雪音持续看着她。
干嘛?你以为我故意的?
说不好。
喂,竞庭歌义正严辞,你知道我们赛马什么速度?又是沙地。稍微误差半刻摔断腿的就是我了。我傻吗?
我也这么想。但我冷眼瞧着,你如今比当年更有过之无不及,只要不是豁出性命,像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竞庭歌居然将这句话认真评估了一番,不算错。
阮雪音表情复杂。
但这件事弊大于利。几乎没什么利。我没有大费周章的必要。沈疾是武将,纪齐看起来也是要走这条路的,摔马对他们来说太平常了,也伤不到哪里去。又不是杀人。她说,如果我刻意闹出这种程度的动静,去冒自己也会受伤的风险,多半是要取人性命,至少得废掉几颗子,否则不划算。
她这话说得顺理成章毫无波澜。
阮雪音听得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