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也没说。
都那样了也没说。
竞庭歌瞧她双颊泛红,顿生警惕,凝了小半生之犀利将眸光投过去,怎么,昨晚出事了?
阮雪音正自跌入昨夜乌木案边情境,过了片刻才听见这句问,当然没有。
又是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不像没有。
大半夜的叫你跟他走,别告诉我是去喝茶。
也差不多。磨完墨喝了五杯,喝完才觉得撑,险些撑死。
是寂照阁的事。你别多问了。学水书自然算寂照阁的事,不算撒谎。
竞庭歌挑眉,有进展?
阮雪音不答,转了话头道:大夫给你上的什么药?还需要我这里的吗?
河洛图暂时不重要,竞庭歌也不追,你带了吗?璇花膏?
嗯。阮雪音从袖中拿出两个小巧瓷瓶,怕你万一伤了筋骨,画朱散也带了。你都拿去吧,有备无患。
竞庭歌勾一勾唇角,颇觉满意,算你有些良心。
这般说着,拈过其中一个瓷瓶打开看了,正是膏体,遂撩开衣袖
阮雪音随之瞥一眼,这几道还挺深。
嗯。竞庭歌随口答,顺手又向桌上一捞,咦,没东西剜。
阮雪音闻言往自己袖中再捞,将一片细长扁平似乎是银制的物事递过去。
准备很全嘛。她再笑,接过那枚小银片,探入瓷瓶中剜出一些半透明药膏便往手臂上涂。
嘶,自然是痛的。她一边涂一边手抖,阮雪音旁观片刻,挪了椅子坐过去一些,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来吧。
自己给自己上药,又是新伤,体验实在欠佳。竞庭歌半句废话没有,赶紧将小银片又递回给对方。
小臂是一片雪白光洁的,几道擦伤都在大臂上。
都清理过了吧。阮雪音边涂边问。
嗯。那大夫还可以。
相国府请的人,自然是好的。
可惜所用药膏不及咱们的璇花膏。
上药之前阮雪音闻到了,是也算有名的一种。
老师最不喜欢咱们身上留疤有瑕疵。最近勤些涂,璇花膏温和,一天涂多少次都无妨。